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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晓了云为衫的身份,自然留了她在雪宫。
宫子羽本就体虚过寒,即使着了更厚的大氅,熨帖过加了雪莲的粥羹,依旧觉得凉气入体,有些难耐。
幸得云为衫再侧,递过来温温热热的掌,牵着,也算多一份安心,一并听着要完成的第一关试炼内容。
似简单。
入了冰池取池底盒子,盒子中物便是通关秘籍。
又似艰难。
只是定在了池边,便觉得那升腾的寒意已经围绕在周身,让宫子羽格外不舒服,云为衫多靠近一分,试图渡些热息而过,宫子羽回头瞧一眼,安慰放心的点了点头,他暂时无事。
宫子羽“我想问宫尚-”
似是觉得不妥,也是觉得不应该,名字都没完全的出了口,便先噤了声。
云为衫猜得出来,接了话语“宫二先生是一次成功的么?”
雪童子瞧一眼两个人,点了点头“是,他内力深厚,不止我这一关,剩下也是一次就过”
雪公子补一刀“可惜他是角宫的人”
这份惋痛,宫子羽怎么会不知道,若是宫尚角不是角宫之人,不掌管外务,那天也没有因为出事离开宫门,或许,没有或许,坐上执刃之位的绝对不是自己。
到底,他对宫尚角是存着不可言说的敬畏之情,不是从未想过亲近,只是想起之时,便是浩劫,角宫夫人和朗弟弟身死,偌大的角宫从此没了欢声笑语,宫尚角也不再想从前那般,纵是仍旧谦卑有礼,却也隔不开疏离。
跨越不过的鸿沟,是宫子羽看得清楚瞧的明白的东西。
而后是什么故事?
是悲痛中来的宫尚角遇见了无依无靠的宫远徵,徵宫无亲属,无教养嬷嬷,无侍女侍卫,有的是什么?
宫远徵似是好久远的回忆了“是我无人护着,无人在意,却也幸运,遇见了哥哥”
尉迟绒双手揽着胳膊,头枕在宽肩之上“宫远徵,你会还有我”
宫远徵低头瞧一瞧,难得的抬手拍了拍她的脑袋“你最好听话,否则-”
尉迟绒立刻接话“杀了我?”
宫远徵捏脸,任凭吃痛,也不肯松手“惹我?”
尉迟绒“真的错了”
就是顺嘴了,也或许是说的太多了,所以总会在不经意之间落了出来。
不,是没有安全感罢了。
尤其是寒鸦月身死之后,尉迟绒怎么会想不到她的目的藏不住,又怎么没有考虑过下一个替代之人会是寒鸦妄,本以为是茗雾姬,毕竟动一个已经潜伏多年的人,总要得心应手过再送一个人进来,不易,格外。
不过,见过茗雾姬之后,尉迟绒便认定了心中所想。
下一个会死的是寒鸦妄。
不意外,会是尉迟绒杀了他。
意外,是尉迟绒求了宫远徵杀了他。
谁动手,谁觉后患,于尉迟绒言,似是都一样,深深舒缓一口气,希望如此。
罢了。
宫远徵似是猜到了她心中所想“记得你跟我说过的话”
尉迟绒糯糯的点头“我记得”
是她选的,她的武器永远不会真的朝向宫远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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