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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绒福身见过礼数“雾姬夫人”
茗雾姬转身瞧一眼,便是惹了慈爱的笑“尉迟姑娘”
是敏锐,更是自觉,眼神接触的那一瞬,他们确定了彼此的身份,阶级不知道,但是同出无锋不会错,应当直接试探一把身手,迟迟未动,大抵也只是不想打无把握的仗。
甚时,纸上谈兵好过兵戎相见。
所以,万般和平的,尉迟绒和茗雾姬坐在一处,茗雾姬拂手落茶,推到尉迟绒的面前,尉迟绒也不扭捏,执起瓷碗,在入口之前,了然那香气的不自然,不过指尖轻点,似是无事发生,又是一切毫不设防,浅浅,便是半盏清茶入腹,香的格外留恋。
欲添茶,被阻。
尉迟绒自己动手,过了茗雾姬瓷碗之际,又是轻点的一下,无色无味,溶的无声无息,而后是自己的,满满一杯,又是半盏,放了杯,不能再喝,反是捻了桌上的合欢糕,入口,甚喜。
一块两块的入口,倒是有些停不下来的意思。
茗雾姬还是持着浅薄的笑意,像极了看一个喜爱的小辈“若是尉迟姑娘喜欢,一会儿可带些回去,小厨房做了许多”
尉迟绒已经是第四块了“是家乡的口味,当真合了心意”
茗雾姬掩嘴更遂的笑,而后“听闻尉迟姑娘是大赋城的人,这合欢糕出自梨溪镇”
尉迟绒入了剩下半盏的茶,算是饱腹“我本是梨溪镇月家的人”
这话之时,尉迟绒的眼眸清澈明朗,半分都不胆怯,更是没有所谓的掩饰和畏惧,她说的便是情真情切,只是为什么要说,茗雾姬一时还不知道。
她不言语,是尉迟绒的意料之中。
总归是要有些后顾之忧,如此坦诚以待,真真是让人青眼。
尉迟绒掸了掸手上沾染的合欢糕糖渍,从腰间的银色海螺内摸索了出手,落在茗雾姬面前,是无锋令牌,那瞬,茗雾姬眼神微动,才觉出眼前人的危险以及不可测,之前只听宫紫商只言片语间提及尉迟绒的特别,只以为能得宫远徵另眼相待,有些本领加深,如今再探,是她轻敌。
尉迟绒起身稍微活动了一下身子“雾姬夫人便是藏起来的无锋”
茗雾姬“我听不懂尉迟姑娘说的是什么”
尉迟绒“宫门十年,终究还是困住了雾姬夫人”
茗雾姬低头浅笑,是笑自己也或是笑了眼前的人“即使不入宫门,无锋又何尝不是束缚?”
尉迟绒“所以,雾姬夫人不想要自由么?”
茗雾姬“尉迟姑娘说笑”
要不得的东西。
尉迟绒重新落了坐,单手撑着脸颊,细细打量眼前的茗雾姬,她在宫门应当过的很好,纵有岁月痕迹,却也依旧容颜不见老去,可这宫门就是新的围墙,好不是想要,自由才是。
可若是自己不愿,没人能帮的了她。
茗雾姬“你是魑?”
尉迟绒摇了摇头“不是”
茗雾姬稍惊“是魅?”
尉迟绒收了令牌“你是魅”
无比笃定。
没有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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