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恻隐之心也罢。
至少不是现在。
宫远徵多看尉迟绒两眼,耳畔就是她用他换了解药的话,愈发生气,甩手哼一声,便准备入了内室,不理尉迟绒为好。
偏偏尉迟绒总不会如了他的意思,在他转身之际,拽了衣角。
而后得寸进尺,牵了手。
是一刹,红晕直接爬上了耳后,蔓延在整个脸颊,宫远徵想躲开,却又不舍得这暖,就那么楞楞的站在那里,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尉迟绒软软糯糯的声线,慵懒又倦怠“徵公子,我听见了”
宫远徵不是很懂,“听见了什么?”
尉迟绒叹一口气,而后声音更弱“角公子问你的话,你答的话”
宫远徵想问是那一句,却在话到嘴边之时,自己已经有了答案,不会错的,是他说都漂亮的那句,所以,尉迟绒这般,是在吃醋?
不应该。
可也希望。
宫远徵不由自主的摸了摸鼻翼之上,这动作怎么瞧都像是被人戳破了心思般的心虚,尉迟绒当然看的明白,本来就有些许不开心,如今还受了伤,莫名就是可怜了自己,是有些惨了。
宫远徵“你想听到什么?”
尉迟绒“当然是——”
故意的停顿,然后是顺着牵着的手起身,往宫远徵的身前挪了挪,直到宫远徵的另外一只手有了阻止的意思,尉迟绒的靠近才点到为止。
尉迟绒“我是徵公子的新娘,自然希望徵公子心中只有我一人”
宫远徵挑眉,故意的凑近“你自己?”
尉迟绒丝毫不躲避,再拉进一点,鼻翼已经撞在了一声,呼吸交织的有些暧昧不已,“是”
宫远徵是乱了心思也好,是哄人的手段也罢,反正——“你最漂亮”
没有后话。
暖热的气息熨帖着两个人没有隔开的距离以及松开的手,若是就这样被瞧着,似乎真是有情,不,应该说是情深情浓,绝非上一秒,尉迟绒觉得今天就会死在宫远徵的手中。
没错,就今天,就刚刚那瞬。
是风起,也是日暮低垂,昏黄的暖色落在宫远徵和尉迟绒身上的时候,两个人才后知后觉的坐在石桌的对面,不知该言语些什么。
尉迟绒“晚些,上官姑娘便要入角宫了”
宫远徵“那是哥哥选的人,自然是要好好相处”
虽然这个语气并不是很像。
尉迟绒“那我呢?”
宫远徵“什么?”
尉迟绒手又在悄无声息之间搭在了宫远徵的腕上,晃了晃,似是撒娇的意味“徵公子该去新娘院接我,入徵宫要名正言顺”
宫远徵“你如今已在徵宫”
尉迟绒塌塌又糯叽叽的语气“名正言顺”
宫远徵没抗住,对,就是没抗住,“接了上官浅会去接你”
尉迟绒“今晚?”
宫远徵“今晚”
得了肯定,尉迟绒笑意明显,执着宫远徵的手想要讨些别的,却在这瞬,胸中刺痛一闪而过,虽短,却能让尉迟绒有变了的脸色,即使及时调整,试图不让宫远徵发现,可宫远徵皱起的眉头,明白,没躲过。
手腕被拿捏,这脉乱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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