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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绒什么都不做,就是安静且乖巧的坐在宫远徵的身边,瞧着宫尚角煮药茶。
尉迟绒“要不要再加一味人参?”
宫尚角“可以”
宫远徵几乎同时“不用”
宫远徵只是给了尉迟绒一个眼神,尉迟绒秒懂,这个时候她不能提出任何建议,即使她觉得人参补血补气,但是宫远徵正值壮年,不对,还未成年,身子着实没有那么弱,确实不用如此大补。
直接一个白眼再加一个憋嘴,算是赏赐尉迟绒的了。
就是说,尉迟绒接收到了。
尉迟绒起身,就准备走“如今徵公子已经无碍,我也不便打扰,不如先行回新娘院,徵公子也好与角公子说话”
都没有来得及去看宫远徵的表情,尉迟绒快到说完这话,人就已经在门口了。
宫远徵“去徵宫”
尉迟绒闻声脚步停一下,似乎是没有听清楚,但是并不打算问“走了走了”
宫远徵重复一遍“去徵宫”
尉迟绒听见了,便是糯糯的应下“是”
这才轻快的走,朝着徵宫的方向。
宫远徵其实是瞧着尉迟绒离开方向的,所以才会在堪堪收回视线的时候又撞上宫尚角的,似是怕自己那些想要藏起来的心思藏不住,宫远徵选择在这一刻,低头。
不抬头,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宫尚角不苟言笑,却还是有些欢喜,至少,在他不在宫门的日子里,是会有一个人能陪着宫远徵的,虽可信度也就般般,但宫远徵会欢喜,他便不多言语。
药茶沸腾,倾一杯于宫远徵面前,宫远徵浅浅吹凉,才缓缓入了口,暖身有气,润了许多。
而后,便提起了无锋令牌之事,这事,着实蹊跷,也过于让人摸不着头脑,宫远徵暗暗皱眉,觉得这事尉迟绒脱不了关系,毕竟明牌之上,尉迟绒是狼。
可宫远徵,面对宫尚角,依旧没说。
宫远徵“她为何要帮我?”
宫尚角“帮你?我倒是觉得是在害你”
宫远徵真的不懂,那就问“如何说?无锋令牌出现,那就证明了我的清白,这不就是在帮我么?”
宫尚角“若是贾管事确实是无锋的人,你欲杀之而后快,那就说明你早已经知晓此事,还纵容贾管事谋事,你是居心叵测”
分析到这里,已经足够了,连一个字都不需要多说,宫远徵就什么都明白了。
不仅,在清楚的那一刻,尉迟绒的嫌疑也一并消了。
她不会害他。
他相信。
再次陷入僵局,无从下手,那便暂且搁置,宫尚角倒是提起了要接上官浅入角宫之事,当然,宫远徵一定是不开心的,宫尚角提起之时便知晓。
宫尚角“她到底是我选的人,理应入了角宫才合规矩”
宫远徵“宫门上下皆知此事,纵是一直留在新娘院,她又能有什么危险?”
宫尚角“我不是怕她有危险,我是怕别人有危险”
这句,宫远徵未懂,自然,宫尚角给了解释,所谓越漂亮的东西越危险,上官浅绝色,符合这个定律。
宫远徵瘪瘪嘴“她漂亮么?”
宫尚角玩乐心思“远徵弟弟,你觉得上官浅,云为衫以及尉迟绒谁更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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