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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为衫心中没底,在上官浅言语了喜欢之后,也不好再提宫二先生,气氛在那个瞬间僵持,久久都听不见谁先说话。
大概是实在懒得周旋了。
尉迟绒抬起杯浅酌一杯凉茶,开了口“天地玄黄”
上官浅顺势“魑魅魍魉”
云为衫是震惊,或许只是疑惑“你也是魑?”
是看向上官浅的。
上官浅笑的放肆,眉宇之间的舒展更是多了几分得意洋洋,她并没有急于回答云为衫,倒是把视线落在了相安无事的尉迟绒之间。
这才是隔岸观火。
不过,有趣。
她竟然也是无锋刺客。
上官浅接了寒鸦柒任务之时,只知道云为衫和郑南衣的存在,尉迟绒能对出那句话,身份自然不会掺假,如此,便更惹人探究。
茶又添了一股。
尉迟绒“无锋之中,位高半阶压死人”
上官浅“我是魅”
回答了云为衫的问题。
是她高。
话之间,那茶才入了尉迟绒的口,依然波澜不惊。
不该如此。
至少应该会让尉迟绒多些难堪,是面起红疹也好,是腹痛难耐也可,总归是个教训。
训她的不自量力。
训她的置身之外。
尉迟绒“无锋之中,位高者可有选择身体不藏毒的机会”
上官浅有些迫切“你是魍?”
尉迟绒笑的深了“我是魉”
震惊的除了上官浅,也波及到了云为衫,多一个魅已经是计算之外的事情,如今竟然还有一个魉,一个深不可测,不,至少是她们两个都靠近不得的魉。
所以无锋,志在必得。
上官浅有些莫名的懊恼,恼什么?恼自己下在茶里的毒没有发作,还是恼她竟不知要与自己争抢的人竟是魉?
位高半阶压死人。
若尉迟绒执意,那便是宫二先生。
尉迟绒着实有些乏了,也不愿多说,自顾自的起了身,也没有留下言语,已经出了房门。
日落夕阳,可堪为盛景。
闭上眼的瞬间,似是耳畔,又是那恼人的声响,就如午间,她不知所缘由,竟然在绒花上坠了铃铛,手中把玩,脑海中挥之不去,是——
尉迟绒“宫远徵”
大抵是上官浅在茶中下过的毒有了翻腾的意愿,本应该卧于塌上安眠的尉迟绒,如今顶着额间的细汗,站在了徵宫的回廊。
面前,剑指,铃铛响。
宫远徵“你不该来这里”
尉迟绒叩首磕头“我是来寻宫三先生,求一味解药”
规矩的妥帖,寻不得错处。
在话落,顷刻的悦愉已经被疑惑掩饰过去,严严实实,没有踪迹,无处可寻。
尉迟绒未曾起身,却在准备抬头的一瞬,被人从地上提了起来,不是人,是手,宫远徵搭上那脉,片刻,便信了尉迟绒的话。
她当真中了毒。
宫远徵收了手,先一步“跟我来”
尉迟绒“谢过宫三先生”
一前一后,收音止步。
宫远徵不知是何情绪“我白日见你,还是远徵少爷”
尉迟绒头更低了“是尉迟僭越,理性宫三先生”
好像,有些道理。
被说服的可能。
宫远徵没继续,带着尉迟绒进了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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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本书主宫远徵,所以更多剧情都是围绕宫远徵的,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