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生万物万物有灵,春逢朝露,夏沐风云,秋听泠雨,冬承雪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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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麻麻痒痒的触感颇为骇人,宫远徵将其灵的手腕紧紧地扣住,勒出了红迹半点都不手下留情,像是吐着蛇信子的小蛇。
宫远徵“别动。”
压低声音说话极为的温柔,却是侧着脑袋冲着其灵微微笑着,带着压迫的味道。
宫远徵“这可不是普通的虫子,它懂得听人心魂,接下来我问你的话,你要是说半个假字,它就会钻进你的五脏六腑里去,徵宫的手段你从前若是没有听过,今天可以试试。”
看着黑黝黝的虫子其灵仰头憋着,一双眼睛却先涌出眼泪来,圆圆的脸蛋极为的可爱亲人,如今也显得滑稽。
宫远徵彼时年纪也小宫门也孤寂,他一切故作出来的凶神恶煞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一个人支撑着偌大的徵宫,从来不是一件多容易的事情。
好难得出现了一个活物,好像花灯上的兔子湿漉漉的眼睛,乖巧的模样,可她却是活的,她会哭,会笑,会想跑,却难跑开,真有意思。
其灵“呜呜呜,太可怕了,你下手能不能轻点。”
泪珠落在了手上一片湿凉,害怕便对了。
宫远徵“你是谁,从哪里来,想做些什么?”
其灵“我是仙草我叫其灵,从羽宫来的,我想把你毒倒,叫你全身上下痒,然后本仙草从天而降出现,等你对我感激涕零的时候,我再让你给宫子羽道歉。”
“噗嗤。”
一边的侍从听了都不禁笑出了声音来了。
其灵“你笑我啊,你怎么也笑话我嘛,呜呜呜。”
其灵仰起头哭的泪珠直掉,就像是个小女娃一样,确实好笑好玩。
“姑娘,你是真的不知道啊,我们徵公子可是宫门中难得一见的毒中圣手,什么毒可以难倒的了他啊。”
其灵“本来以为只是个小屁孩,结果是个毒蝎子,我怎么知道啊。”
其灵抽泣着这才发现宫远徵的脸色越发不好看,她也快要把牙齿咬碎了。
其灵“你做什么这样瞪我,你自己说不能撒谎的,撒谎要钻心口的。”
宫远徵“愚蠢,原来是羽宫长出来的不长脑子的草!”
其灵“我才不是不长脑子的草,你是不长脑子的人。”
稀罕。
兔子急了会咬人,仙草急了也会骂人。
宫远徵往她嘴里丢了一颗药丸,随即收起了可以入药的虫。
宫远徵“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个啊?”
其灵“我现在根本不想和你讲话。”
宫远徵“哎。”
宫远徵轻轻撞了撞其灵的胳膊不由分说的说着,煞有其事。
宫远徵“刚刚那只虫子是用来入药的,世间人心难测,哪有什么宝贝可以窥探到人心呢,不过刚刚我喂给你的毒很厉害,烧肺灼心,难受至极,你若是想要解药,可得让我欢心。”
不禁负手而立,勾起了自己的唇角。
宫远徵“求我,否则心跳上下五十次,定让你难受到生不如死。这好滋味不知道你受不受得起。”
宫远徵正在得意,其灵的脑袋便凑近了起来了。
其灵“刚刚的药丸是甜的,你下毒还做甜味的,你也喜欢吃甜的吗,能不能再给我一个。”
咬住了下唇一副嘴馋的模样,眼睛亮晶晶。
宫远徵望着其灵也诧异。
这毒药怎么可能对她没有用?
宫远徵“你!”
其灵“你是笨蛋啊,你忘记了吗,我可是仙草啊,你这种毒药可以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