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琪担心极了:“阿言,你的手……”
许祁言忍着痛拔下银针,“谁!”
他的视线最终落在了顾杳身上,此刻她正冷眼看着两人。
呵!
真是一对狗男女!
许祁言质问道:“你是谁!”
“怎么?夏皖她没有和你们提起过我吗?”
“也是……”顾杳忽然自嘲的笑了,“当初就是我让她和你分开的,可是她不听。”
说到这,顾杳的眼神中露出悲伤。
“当初她要是肯听我的就好了,就不会死了。”
“你明明对前任放不下,为什么还要来骚扰她?”
顾杳的语气变得沉重:“害的她大出血,难!产!而!死!”
还故意说重了最后四个字。
许祁言听到顾杳的话不可相信,“不可能!她的命那么硬,怎么可能会死?”
顾杳冷笑一声。
“是啊,像你这种人,就是这么自私的以为人命就是硬的,生来就不会死。”
“你以为你是什么?万物之灵么?”
“命就算再硬,也会凋零啊!”
“就像是一位骁勇善战的武士,或者是至高无上的神明。那就算再强大,那也会有倒下的一刻。”
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到顾杳在说什么,纷纷点头同意。
是啊……
人生来就不会死吗?
不。
不会!
又不是长生不老的神仙,怎么会不死。
顾杳走到照片前,拿起一朵白玫瑰把玩着,一边说:
“人对人的认知,其实就是表面上那点印象,很容易被欺骗。你所看到的,就一口咬定那就是事实,从来不会去在乎那背后是不是还会有别的隐情。”
说白了,顾杳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人,就是会被表面而欺骗的!眼睛也会骗人。
突然,顾杳一个举动彻底让在场的人傻眼了——她竟然直接坐到了棺材上面!
可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继续把玩着手里的玫瑰花。
小刚更是难以置信:“她、她怎么,坐上去了!”
小天也只是无奈摇了摇头。
而小飞也只是看着:“越来越有意思了!”
夏宇轩见此并没有立刻呵斥对方下来,只是像个观众一样看着戏,一场再精彩不过的戏。
“你干什么,下来!”
听着许祁言这命令的语气,顾杳直接甩出一根针,针擦过许祁言的手背,划出了一道小小的血痕。
她又拿出三根银针,“你以为你是谁啊?你让我下来我就下来啊,我偏不!况且刚才你不就是要掀了它么?我偏不让你得逞!”
看着许祁言咬牙切齿的样子,顾杳的气稍微消了一点,便收起了银针。
她用眼神暗示莫语彤,莫语彤立刻心领神会,上前不由分说控制住了许祁言的双手。
“你做什么,放开我!放开!”
“老实点!”莫语彤大吼着,“再敢乱动,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见此顾杳有拿出银针,“怎么,你是想再被我扎上几针?”
“我不许你伤害阿言!”
张琪挡在许祁言面前,一副很坚定的样子。
不出来很好,一出来顾杳看到更气了。
她直接从棺材上下来,将手里的白玫瑰准确无误地随手扔进了离身后不远的哀悼池里。
她步步紧逼,张琪被逼得瘫倒在地,她问:“你、你要干什么?”
顾杳反而笑了,“你就是张琪?你好,我叫顾杳。”
她伸出手,张琪还以为她是想和自己握手,“你、你好……”准备也伸出手。
可顾杳的胳膊却轻覆在张琪那已经显怀的小腹上,鲜艳的红唇翘起一抹弧度。
“你怀孕了?”她明知故问,眼神中透着几分冷。
提到孩子,张琪顿时感觉有了底气。
“是,我已经怀了阿言的孩子。”
她抚了抚张琪的腹部,她还特意摘了手套,指尖的凉意透过衣物,让张琪颤栗了一下:“顾、顾小姐?”
顾杳感受到了什么,抬头看向莫语彤,冲着她笑:“彤彤,这孩子好像在动!他这是喜欢我吗?”
莫语彤翻了个白眼,不想理会这张琪,不言。
张琪勉强笑着,说:“这孩子向来安分,这会向顾小姐打招呼,定是十分喜欢顾小姐!”
随即,少女脸上的笑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带着杀意的眼神。
“是吗?”
“可是,我不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