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每说一点,叶心芷的脸就黑几分,她懂了,也悟了,这不就是说她又蠢又娇气么?
“啪”的拍了下桌子:“够了,我听懂了。你们真行啊~这都能骂人”
宫远徵感觉十分冤枉:“哼!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叶心芷你说谁是狗?
宫远徵谁叫谁是狗!
叶心芷你!我……我不跟你吵,你要没事,我回房了。
宫远徵哼!我当然有事,我每天都很忙的好吧!
叶心芷那正好,你忙你的,我忙我的。
叶心芷哪有什么事,她又不想给无锋做事,一时之间又不好去找云为衫,后山暂时也去不了,只能回屋看书下棋消磨时间罢了。
翻了几页书,心浮气躁的看不下去,不知怎么了,穿越之后脾气还渐长,别不是出了什么心里或者精神方面的问题吧。
嗯……也有可能是整天面对毒舌的宫三,导致自己每天都在生气,心气不顺导致的。
要么就是任务没完成,达摩克利斯之剑时时悬在头顶,她焦虑了。
总之,她待不住,必须要做点什么才能缓解这种感觉。
顺着小路慢悠悠的走去医馆,她如今去哪里都不合适,想散心,也只能在徵宫范围内走走。
其实只要出来了就好了,这一路上的草也绿,天也蓝,空气也清新。
心里的不畅快,吹吹风,慢悠悠的走一走,好了很多。
到了医馆,来都来了,便让大夫把了脉。
叶心芷大夫,近日来总感觉心浮气躁的,可有什么平心静气的法子?
那老大夫脉案诊了好久,问这问那,最后也写了些疏肝理气的日常食物,嘱咐她切不可大喜大悲,压抑情绪。
回去的路上,走走停停,磨蹭了好久才回到徵宫。
吃了饭,叶心芷看了看外面暖洋洋的日光,身形一动,跃上屋顶,又马上溜了下来。
唉~原本还想像同福客栈里那样,躺房顶上晒晒太阳什么的,可惜飞檐斗拱的,不适合装杯。
角宫
宫尚角一边翻着名册,一边想着远徵弟弟说话。
宫远徵哥,你说十日之内查出无锋细作,有把握吗?你打算怎么办?
老执刃和前少主的事,他掌握的信息不多,宫门内务,一向由羽宫负责。
何况二人已死,宫子羽不可能将他掌握的线索说出来,那么此时追查想必也不会有什么进展。
贾管事的家,他也派人去查了,雾姬……当务之急是宫子羽的身份血脉是否属实,若宫门最终到了外人手中,那这宫门的未来……
至于无名,就要看宫门管事之上,都有谁了。
夜已深,上官浅端着茶,随着一缕幽香而来。
宫尚角桌前墨池倒映着人影,他抬头看了一眼,便又继续翻看手中名册,语调波澜不惊:“有事?”
上官浅没有。
宫尚角但我有。
赶客之意明显,可上官浅却自有说法:“我就想多陪着公子,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我去做。”
宫尚角不为所动,但到底也没再说什么,上官浅十分会顺杆爬,见状心里暗喜,兀自上前。
脚步声接近,宫尚角反手合上名册,盖在书封上,上官浅恍若未觉,放下了茶盏,从袖中掏出个小瓶子,滴了几滴精油到砚台里。
随着研磨,香味散发出来,宫尚角嗅觉灵敏,自然闻到了。
白日里,远徵弟弟还在抱怨叶心芷如何蛮不讲理,夸也是错,骂也是错,就会跟他作对。
对比起来,他眼前这人,着实伶俐太过了。
可这份伶俐,也可以说,是对他的深情一片,所以善解人意,观察入微,所以事事留意,处处留心。
所以你看,以爱为名,就可以做很多事,只要扯上情,就好像一切都合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