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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尚角心里有些莫名的烦躁,只是他一向不喜暴露情绪,此时面色未改的反问道:“哦?你觉得,我会为什么事心烦?”
上官浅坐正了姿态,缓缓的倒上了一杯安神茶,双手递出,眼神妩媚含情好似带着勾子:“无论什么事,我都愿意为了公子去做”
明明灭灭的烛光下,眼前人一副柔弱臣服的乖巧模样,可他心中不时闪过的却是另一幅面孔,心芷她从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她虽然姿态柔弱,可眼神清明纯粹,说话做事总是坦荡从容的。
伸手接过茶盏,手指捏紧,心中的烦躁越发压抑不住,整个人好似被扯成了两瓣,一瓣是现在这个与无锋细作互相猜忌试探,一瓣是既沉溺于记忆中的柔情又清醒的知道缘分已尽的悲伤
上官浅看他皱紧眉头接过茶盏,手指泛白眼眸凌冽,心下有了些不好的预感,果然
“啪嚓”一声,茶盏被摔碎,不容质疑的命令传来: “出去!”
上官浅心下胡乱猜测着,面上却还是眼含泪意,表情惹人怜爱,捂唇快步走了出去,她一向是知道宫二先生阴晴不定难辨喜怒的,可这突然之间态度骤变总要有个源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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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众人虽然都有些情感上的小纠结,但其实单身的宫远徵才算是真正的受到了冲击。
从他受伤到如今,不过短短两天的时间,他哥哥突然之间就告诉他,云为衫和上官浅都是无锋细作,他们从现在开始,要和宫子羽那个蠢货共演一出大戏,等他试炼完成就要一起对付无锋了。
这世间变化的太快,他脑子有点跟不上,但是兄控的小毒娃向来是哥哥怎么说他就怎么做的,于是宫门陷入了诡异的平静之中,大家都在等宫子羽试炼完成。
宫尚角则是一边与上官浅虚与委蛇,一边严密控制监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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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远徵身体康复的差不多了,这日正与哥哥喝茶。
金复来报:“公子,谷中据点送来了消息,是关于上元节当晚那个窃贼的。”
宫尚角端着茶盏,啜饮了一口,心内默默思量,记忆中这次司徒红被抓后处死,在这样一个功绩面前,区区窃贼小事就很简单的被糊弄了过去,虽说他当时还有些怀疑,可那时的自己到底是更相信叶心芷一些,当然最后结果也证实了他当时的怀疑是正确的。
果然等宫远徵拆开密信看了两眼,就轻哼道:“哥哥猜的没错,那个窃贼偷走云为衫的东西果然不是巧合,确实是为了引开宫子羽”
金复点头:“那个窃贼是旧尘山谷里的惯犯,据他招认,是紫衣姑娘指使的”
是了,紫衣,大家还不知道这个紫衣就是四方之王司徒红呢,这一世与记忆里到底是有些区别,那么之前用的借口和部署还需要重新做些调整。
没兴趣在这些已经知道的事情上面浪费时间,他现在最主要的事情是尽快找到宫唤羽。
这个人才是最不可控的,上一次他是找到了云为衫合作,所幸云为衫早已投向宫门,所以大家才能提前有所防范,若是这次他再耍其他手段,岂不是多出很多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