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至一处竹桥,果然有个白色的背影,是云为衫!宫子羽高声喊她,谁知越喊她走的越快。
宫子羽快步上前阻拦,叶心芷想了想,跟着走了过去
不过两三招,宫子羽就擒住了她:“云为衫,果然是你!”
云为衫被叫破身份,就把挡着脸的手放了下来,露出含泪欲泣的清冷面庞,也不答话,束手就擒。
宫子羽“不在房间好好待着,却往宫门大门方向走,所谓何事?”
云为衫委屈巴巴的说:“我想出去”
叶心芷刚站定就听到云为衫这句话,挑了挑眉没出声。
宫子羽紧了紧制住她的手:“第一次从大牢把你们带出来,你就独自离开想要闯出去,当时我还以为你只是因为害怕想要逃走,可如今刺客已经找到,风波平息,你还想要出去,到底是为何?”
耳朵动了动,叶心芷转头看向来路,冲逐渐走近的金繁点了点头,就迈步绕到云为衫面前
云为衫“我本就不想嫁入宫门,是母亲逼我……的”
话音未落,就看到叶心芷好好的站在她面前。
云为衫震惊的一时失语,克制不住的露出惊讶之色,【她什么时候来的!她怎么没事?她是不是听到了……】震惊中连宫子羽放开了她的胳膊都没注意到,直到金繁上前又擒住了她。
金繁“不能放,执刃大人,河灯里有字”
宫子羽看了看河灯,质问道:“云为衫,河灯里写这么多字,是想让河灯漂流而下,把这些信息传到宫门之外吗?”
云为衫挣扎了两下,反被压制的更重。心思电转间,拖延的这几秒就已想好了完美的说辞,改变了计划。
宫子羽:“河灯是你放的吧”
看她不答,金繁又一使力,压的云为衫站立不稳,颇为狼狈,赶紧承认了。
“执刃大人”叶心芷扶起云为衫的左臂,对着宫子羽说:“这青天白日的放河灯,这么明显,若云姑娘果真有问题,怎么会行事如此明目张胆?许是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不如我们先看看河灯里写了些什么?”
【猜来猜去的,东西都在手里呢看看不就完了】
云为衫看向扶着她的叶心芷,几不可见的微眯了下眼睛,随即默默垂泪:“多谢叶姑娘”吸了吸鼻子,接着交待说:“河灯里是写给我父亲的话,今天是家父的忌日”
叶心芷“啊,抱歉啊云姑娘”
云为衫不明白的看她:“为什么道歉?”
叶心芷“提起了你的伤心事”
云为衫“叶姑娘还真是温柔”
那边宫子羽飞快的拆开河灯看了看,确是如此,便吩咐金繁放开了她。
看云为衫揉了揉右肩,叶心芷挎住她的左臂,好姐妹一般扶着她走。
金繁瞥了眼叶心芷,默默的跟在宫子羽和云为衫后面。
几人一边走走停停,一边听她解释放河灯的原由:“我父亲在外经商,经常坐船出海,有一次遇上了海难,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叶心芷与公子羽对视一眼,皆面带怜惜的看向云为衫,见她哭的厉害,叶心芷不忍的拿出了手绢递给她,云为衫接过帕子抬手擦了擦泪,看着叶心芷关切的眼神,轻轻摇头示意没事,吸了口气接着说到:“在我们老家有个说法,海上丧命的人,要是看到飘荡的小船,都会想要飞上船看看,是不是家人来接自己了”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调。
叶心芷看着宫子羽,眼神示意他赶紧安慰
宫子羽“你父亲不会失望的,这世间怎么会有父亲,对自己的女儿失望呢”接着哄到:“快把脸上的眼泪擦擦吧,今天这风这么大,一会该吹坏了这么漂亮的脸蛋。”接着语带歉意的说“对不起啊,今天把你伤着了”
云为衫“没事,不要紧”
宫子羽“怎么会没事呢?这的确是我的错”“我武功这么高强,你别逞强了”
叶心芷:“……”
云为衫:“……”
金繁:“……”
那人心里一点数都没有,还在继续叭叭:“我一会通知下医馆,给你做一下正骨,然后再喝几天舒筋活络的汤药,你的肩膀应该就没事了”
云为衫看他满眼真诚,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只得道谢:“多谢羽公z……多谢执刃”
【吞了吐,看来古往今来大家撩汉的套路都一样嘛】
宫子羽“还是叫我羽公子比较好,执刃这两个字,我确实不习惯”
【这狗男人够双标的了,我执刃大人执刃大人的叫了那么多声,怎么不阻止我啊】
叶心芷早已落后两步,与金繁并肩跟在他俩身后,听到这实在忍不住了,对视一眼,在彼此的脸上都看到了“无语”这两个字
云为衫“不喜欢?”
宫子羽看云为衫面露疑问,解释道:“我是说不习惯,不过……也确实是不喜欢”
一时间静的出奇,只余树叶晃动的沙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