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荣谨弋一把将我打横抱起,扔在了卧室床上。
晚上毕竟喝了不少酒,我到现在头还晕乎乎的。被荣谨弋这么一扔,只感觉天旋地转,只能难受的趴在床上。
以后再也不喝这么多酒了,我头疼不已。
荣谨弋反锁上卧室门,转而又来到床前。下一秒,我整个人被翻了过来,一只手托住我的后脑,整个上半身也被一股力量带着,半悬空起来。
我难受的半眯着眼,荣谨弋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就俯身吻上我的唇。烟草的气息透过唇缝渡进我口腔,我睁大眼睛,一时怔愣住,几乎忘记了呼吸。
无论前世今生,这都是我第一次接吻。结婚前,荣谨弋一心把我培养成他最爱的模样,却又为了白月光不愿与我有肢体触碰。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即使自己在外风月无数,似乎只要不碰我,他就能找到维持心安的平衡点。
再后来,袁芫订婚的事被爆出,荣谨弋便将我当作了泄愤的工具,他似乎想将从袁芫那里受到的所有折辱都加倍奉还在我身上,偏偏我这个恋爱脑当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不对,还自我安慰他玩几年就会收心。
事实上这样的男人又怎么可能收心。
见我没反应,荣谨弋逐渐加深了这个吻。常年出入风月场合,他的吻技自然毋庸置疑,但我对此却是毫无经验,只能被他控制住整个节奏。
荣谨弋身上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我的浴袍不知何时已经解散开大半,露出白皙的肌肤。卧室里暧昧的氛围愈发浓烈,我本想推开他,但他反应远比我快,将我的双手举过头顶,牢牢禁锢。
尽管心里对他嫌弃万分,但身体依旧保持着原有的敏感。我欲哭无泪,只感觉脸颊比喝醉酒时还要滚烫,我默默咬紧下唇,不让可疑的声音从唇缝泻出。
荣谨弋一只手牢牢摁住我,另一只手则开始上下游移。我不敢开口,生怕发出什么可疑的声音让他误解。前世明明还要再过一个月,荣谨弋才会因为袁芫订婚的事回来和我做这些,怎么现在反倒提前了?难道是我重生回来带来的蝴蝶效应?
平心而论,我是一点都不愿意和荣谨弋做这事。倒不是我保守,况且我们还是法定夫妻,做这些也没什么不妥当。我只是单纯觉得给荣谨弋这样的人渣不值。凭什么男人就可以对女人挑挑拣拣,而我只能捡这跟烂黄瓜呢。
我正绞尽脑汁想着怎样制止他,他的手已经顺着我的身体一路向下。我猛地一惊,酒彻底醒了,慌乱地想要挣扎,荣谨弋的手在触及某处时,忽然自己停了下来。
他松开我,眼底的情欲像潮水般涨落,全部褪去。
我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他勾唇冷笑一声:“原来是装的。”
“什么?”我不解道,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
“不是说开窍了吗?”荣谨弋伸手,指腹恶劣地揉了揉我的唇角,眉头微挑,“看来你也没像杨欣怡说的那样,那么拿得起放得下啊。“
他在说什么东西?我有点摸不着头脑,警惕地往后缩了缩。
许是我的表情取悦了他,他后退一步,与我拉卡距离,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勾唇冷笑:“少在我面前演戏,宋雨,你现在是打算换成欲擒故纵的技俩了?“
原来刚才只是在试探我有没有变心。明白了这点,我反倒松了口气。虽然不太明白他这是什么脑回路,难道对他的触碰有感觉就是没变心?
如果靠这个标准来评判的话,天下所有帅哥我都会动心。
我想不通,也不想去想。将身上解散开的浴袍拢紧,我心里却感到一阵翻涌而上的悲凉。我为前世的我感到不值,说到底,荣谨弋不过是把我当作了他的一个附属品,根本称不上人。
即使他不爱我,也要求我必须忠心。
说起来,他这般凌辱我,其实也是在羞辱那个不告而别的袁芫吧。所以我这个替身还要莫名其妙地承受他的怒火,想来确实有些可笑。
“我可没功夫陪你演戏,”我压下涌上心头的酸涩,淡淡地道,“我没那么无聊。荣谨弋,我是个人,生来便有欲望。换句话说,即使不是你,我也一样会有感觉。”
本以为说完荣谨弋会像以前一样勃然大怒,没想到他只是勾了勾唇,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别嘴硬了,宋雨,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更清楚。”
见我迟迟没再说话,荣谨弋嗤笑一声,以为我是默认了。似乎是得到了他满意的结果,他心情大好:“好了,你睡觉吧,我还有事要忙。”
说完,他便起身离开了卧室。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二楼走廊尽头,我快速上前反锁了卧室门,同时心里暗暗打定主意,以后睡觉之前必须锁上门。
被荣谨弋这么一搅和,我也没心思继续睡觉了。我走进浴室,打算重新洗个澡。也许是前世溺死的原因,我总有些怕水。不过我觉得我前世的死绝对不是普通的意外,倒更像是有人故意加害。问题也许出自那时的香薰,也许是我每日的食物……重来一世,当时的线索已经全部没有了,若是无法得知真相,也许我还是无法逆转前世的结果。
我正兀自想得出神,直到走到镜子前看到自己的样子,我才恍然回过神,明白了荣谨弋走之前为什么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镜子里的我下唇一道清晰的齿痕,正隐隐渗出鲜血。眼眸中带着宿醉和窒息逼出的眼泪,面色潮红,一副乖巧懂事的娇羞样子,连下身也黏糊糊的。
我愣了片刻,在洗手台前掬起一捧水狠狠泼在自己脸上。冰冷的触感浇熄了我体内奔腾的血液,我再次为自己不争气的身体叹息。
不如从明天开始去健身房锻炼吧,也许是最近运动少了的缘故。身体调养好了,反应也就不会这么敏感了,花洒中的水淋在身上时我这么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