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子里缺失的五个人，在沈翊一张张把那八十多个女性整容前的脸还原后，逐一排查，很快就找出来了。
传唤了她们五个人来审问。
审问到最后一个女孩，叫蒋歌，是一名建筑设计师。
付瑞亲自在里面审问，沈翊在外面戴着耳机听里面的对话，又透过玻璃看里面的人画像。
他本来在专注画蒋歌整容前的模样，视线没放一次在付瑞身上。
等蒋歌自述得差不多时，付瑞突然开口：“你在撒谎。”
蒋歌明显愣了下：“不好意思，警官，你这话说的……不信你可以查监控。”
“监控可以造假，也可以复原。”付瑞接着说，“做不了不在场证明。”
而后没再多说，付瑞从审讯室离开了。
沈翊有些意外，这些对话听起来其实没什么问题，逻辑清晰，表情上的变化，如果不是他善于观察，都不一定能看得到蒋歌在撒谎。
他旁边也在看的杜城都没发现这一点，但付瑞就是这么突然笃定地说出来了。
杜城看到付瑞出来，问：“你在诈她话？”
付瑞还没开口，沈翊先说：“她确实有嫌疑。”
“对，监控复原很难，但确实可以造假。待会随便拿个资料诈她就行了。”付瑞点头说。
杜城不解道：“你俩怎么这么肯定？”
沈翊：“她别的指甲都有留白，说明做了很长时间，小拇指上没有，说明是小拇指指甲是为了某种原因，新做的，所以我怀疑她是在指甲缝里藏毒。”
付瑞：“我不是说了吗？她在撒谎。”
杜城：“……”
总觉得这俩人某些地方还真的像，狂妄之类的。
后面的事就交给杜城去处理。
案子顺利解决。
凶手是蒋歌，原因是被害人就是个混蛋，不仅拍下一些隐私视频，还用这些视频来威胁女孩。
这是沈翊上班以来第一个案子，虽然还没完全融入集体，但也是大展身手，起码收获了一个小迷妹李晗。
晚上沈翊在办公室整理资料，下班得比较晚，想自己骑自行车去郊外的破旧住宅区回自己家。
结果骑到半路才想起来自己现在住城中心。
沈翊又不情不愿骑车回头。
他现在还是想推翻付瑞的说辞，但又苦无证据。
七年太久远了，当年的大学同学几乎没了往来，包括室友。
沈翊不觉得自己会跟付瑞一个体育系的人，有什么共同好友可以作证他们的关系。
他也找过他室友，但室友的回答更让他迷惑——
一个说：你俩啊？同寝室的好哥们儿呗？能是啥关系？
另一个说：小瑞儿跟你挺好的啊，别的不说，他给你花钱眼睛都不眨一下，够义气吧？
没有一句话有用。
体育系的男生基本直男，要说男同最多的系，沈翊第一反应也是自己所在的艺术系。
现在他还记得，当年在食堂吃饭，前面他的两个艺术系男生同学，吃着饭突然就亲起来的画面。
所以每每想到这，他不仅没想到能推翻付瑞说辞的证据，甚至有个很大胆的猜测——难道是我掰弯的付瑞？
再者说，如果付瑞说的是假的。
那……
沈翊打开家门，付瑞就从客厅迎出来，笑着说：“宝宝，怎么加班这么晚？我都等你回来吃饭等好久了。”
“……”沈翊还是不习惯这称呼，但要真反驳了，又过意不去，“整理一下资料。”
“哦，那开饭吧。”付瑞拉着他去餐厅。
沈翊看着满满一桌做好的饭菜，空气里还飘着诱人的香味，帮他添饭的人举止温柔，看得出来很用心。
他不禁想——
抛开付瑞给出的证据，如果这都是假的，那付瑞也太拼了，而且他没理由这么做，所以……
所以。
沈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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