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瑞被赵远舟抱到柔软的沙发上。
手机铃声打断了两人的思绪。
赵远舟刚想一手砸了他手机,表达被打断的不满。
下一秒付瑞先拿起来了。
“这什么?”赵远舟问。
“通讯工具,类似我跟你聊天用的东西。”
“谁找你啊?”赵远舟不爽道。
付瑞想了想,老实道:“我父亲。”
赵远舟像弹起来一样站直了。
他胸腔里的火热瞬间就凉了半截。
“令、令尊如何称呼啊?”赵远舟觉得自己不会说话了。
“你会吵架吗?”付瑞笑着问,又从沙发上坐起来,仰头看着在旁边站军姿的男人。
“那、当然不会,我怎么会和老丈人吵架?”赵远舟一脸严肃。
“那就不管。”付瑞按了拒接。
然后关机。
关机前还发了条消息出去:敢找过来我就消失,不来你们就多个儿子养老。
赵远舟松了口气,但也没兴致了,坐沙发上发呆。
“你在这坐会。”
付瑞起身,花十分钟把屋里的所有监控都给砸了。
其实以前就砸过一次,但他发现老爷子明的不行还会来阴的,干脆就算了。
但现在不行。
砸完后,付瑞捧着一大堆的监控放桌上。
赵远舟坐在那,玩起木雕。
就是付瑞之前送他的那个,那时候就剩赵远舟那木偶的表情还没刻。
他现在正在自己刻自己的表情。
“这是什么?”赵远舟随口问,然后又专心雕刻。
“垃圾。”付瑞说。
他坐下来,又问:“你来这了,那大荒的事,你不管了?”
赵远舟停了下手头工作,侧头看了眼付瑞,发现他眼底的黑晕,不答反问:“按时间流速不同的说法,我一个月没见你,你也才两天没见我,怎么你看起来比我还憔悴?”
“没睡好……昨晚做了个噩梦。”付瑞解释,又捏了捏眉心。
赵远舟伸长手把他拉过来,放在自己怀里,说:“大荒的事你就不用管了,离仑说他会守好大荒,顺便查清楚当初害我失控的不烬木什么来头。而我本身就是戾气的载体,留在那满是戾气的大荒,不如来你这更安全,我记得你说过,你这没有血月之夜,我就不会失控。等他查完了,我再回去。”
“能行吗?”付瑞疑惑。
“他用你的药复活过来了,没问题的。”
“我是说……你……不会还……”付瑞犹豫道。
赵远舟把雕刻完整的木雕放桌上,付瑞又默契变出来一个木架子,把小木雕挂上去,两人像在荡秋千一样。
那木雕的付瑞弯着眉眼笑得很开朗,身旁的赵远舟目光放在付瑞身上,嘴角带着浅浅上扬的弧度。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赵远舟轻声说,“那些罪恶,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罪,但这些因果,也应该有个人背负。离仑后来也说了,这些不该我一个人背,但我愿意背,也愿意为了你活着。”
“啊?”付瑞愣了下。
“昨晚其实我是寻着你的气息,先看到你跟别人敬酒的模样,很不开心,然后又发现这城里有一处房子有你的气息,我就找到了你家。”
空荡荡的充斥着孤寂。
“这前后有什么关联吗?”付瑞问。
“我的意思是,像这小木雕一样,让你发自内心笑得开心,是我存在的意义。”
……
完。
下篇猎罪图鉴,沈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