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到了客栈后的林子里,周围空无一人,正适合谈话。
付瑞才停下来,发现赵远舟还在演,无奈道:“差不多得了。”
赵远舟也不演了,站直了身子拿起付瑞的手往自己后背伸。
“离仑肯帮你吗?”付瑞一边问着,一边靠近他,帮他挠两下被炸火花叮痒的后背,不经意地一抬眼,和他对上视线。
赵远舟有一双看狗都深情的眼睛。付瑞这么觉得。
他每次对上赵远舟的视线,都仿佛陷入旋涡里,无法自拔。
“他不肯说,而且,回来的路上,我还想起一件很糟糕的事。”
赵远舟眼神仿佛很受伤一般,眼角下垂,耷拉着肩膀。
“怎么了?”付瑞不自觉放轻说话语气。
“我伤害了他。”
他说出这句话时,付瑞已经伸出手拢住他后脑勺,压低他脑袋,以额抵额。
两人鼻息变沉,没有碰到彼此的嘴唇,气息却在流连缠绵。
赵远舟眸子变深沉,仿佛在黑夜中的猩红。
他发现付瑞总会先察觉他的情绪。每次他刚要深陷自责无法自我、或者说这就是付瑞所说的——他在下沉,但很快付瑞就会打断他所有陷入其中的思绪。
在一件无法饶恕的罪恶里,或许身在其中的受害者和加害者才知道痛和苦。
但这世上只有付瑞知道,他也和受害者一样,痛得要死。
赵远舟将付瑞推到树干上,掐住他后颈,终于还是带着情欲地含着他的唇,将付瑞方才的若即若离落到实处,凶狠地、渴求的。
“回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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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虽然不爱抽烟,但这会也很想来一根事后烟。
啧。
安慰人安慰到这份上,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付瑞在大荒落地时,还真从丁丁的那个破商店买了一包烟,掏出一根,点了吸一口。
冷静冷静,清醒清醒。
没想到这玩意儿还有止痛的功效,这会身上舒服多了。
山洞里的离仑冷眼看着来者,他脖子上肉眼可见的好几颗红痕,很新鲜,他眉眼里还有没散去的余韵。
“你俩约好的?一个个来?”离仑沉思道。
付瑞先是把烟嘴夹在手心,打了个喷嚏,毕竟刚完事就从屋里出来,还直接在高空飞,多冷呢。
“不好意思。”付瑞笑着说,“我先前不知道,你体内有不烬木的火,不然我就亲自来一趟了。”
“你亲自来又能如何?”离仑问。
付瑞挥手将灵力打在他的封印上,封印发出一声闷响,应声消散。
离仑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付瑞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垂着眼帘看,有些慵懒,又强打精神解释:“这是,赵远舟对我好感度满一百后,才买到一瓶复活药。”
“这个叫复活药,顾名思义,就是有死而复生之效。我本来想留着哪天赵远舟背着我想不开了,我就给他用上,等他获得新生,他的命就是我的命了,他就不用再背负罪责,他就可以自由了。”
“我寻思,我也可以用我的力量替你解决你体内的不烬木。但他说,想用这个,好歹有他一点补偿的意思在里面。”
“他让我传达说,他不知道当初打伤你的,是不烬木的力量,现在反应过来了,也能理解你不原谅他的心思。”
“他还说,对不起你,这个世间仅有的一瓶给你,他现在也不欠你了。”
“离仑,你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