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妙为了这个任务研究医书，都快把自己逼成中医了。
因为她换药的逻辑都没问题，问题不在药本身，那要么是慕瑶身体出现排斥反应，要么就是送药过程中有什么杂物混进去了。
“送水算了。”林妙妙自暴自弃。
她亲手熬药送药，她最清楚有没有混进去杂物。问题就是，没有，但就是出问题了。
付瑞看着她麻木无神的眼睛，硬是看出了一点活人微死感。明明前不久还是个眼神灵动地管他叫男大的人。
“那换口锅再试试，一会我陪你去。”付瑞神色不自觉流露出一点清浅笑意。
“谢谢男大！我就等你这句话呢！”林妙妙满眼感动。
她又像活过来一般，兴奋起来出去找人换锅。
厨房空下来，就剩付瑞一个人坐在书堆里，望着小姑娘风风火火的背影，笑意更慈祥起来。
赵远舟闪身进来，蹲在他旁边，发现他还是专心看着前方，一点没搭理他。
“你就这么丢下我，陪一个小姑娘？”赵远舟手里还端着那块神木可怜巴巴地等着付瑞给他雕礼物。
“哎。”付瑞摇头说，“我对她的第一感觉很复杂。”
赵远舟突然一口气提到嗓子眼，表情古怪：“复杂什么？”
付瑞：“像个小手办似的，可爱，想收养。”
“人家有爹，有家人，你那叫拐卖。”赵远舟眯着危险的眼睛，“而且，我还没当爹的准备，你别乱来。想要闺女，自己凭本事生啊。”
“一边儿去。”付瑞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变态。”
正好看到赵远舟手里拿的神木，趁着林妙妙还在重新熬药，付瑞也重新给他雕刻。
一根不大的神木，在付瑞的刀工下很快变成两个并肩坐在一起的小人偶。
大个一点的小人偶一头飘然长发，小个一点的小人偶一头细碎短发。
两个小人偶衣着也不同，一个古装，一个现代休闲装，风格迥异，但就是这样的俩人却能并肩坐在一起。
临了最后一步，到刻表情的时候，付瑞却突然停手了。
“怎么了？”赵远舟知道他想刻什么，也是越看越满意，看到他停下来，也疑惑道：“累了吗？休息一会。”
“表情，是一件人偶作品最重要的一步。既然刻的是我们俩，那自然表情也应该是我们俩之间的情感衍生的表情。”付瑞淡笑着放下刀。
他声音很轻，像一声无奈的感叹：“我现在还刻不出来。”
赵远舟眨眨眼，看了眼在不远处煎药的小姑娘，低声问：“我不够爱你吗？还是你感受不到？”
付瑞摇摇头，很认真地看着他：“我感受得出来你对我挺依赖的，也不乏你对我是有喜欢的，可你不爱你自己啊。”
“这重要吗？”赵远舟不解。
“一段健康的感情，双方相处起来肯定是很舒服的，是一起向上的。我永远向上，可你在下沉。”付瑞笑着说。
他说着，又再次动刀子，眉目认真到极致地刻着自己的小木偶上的表情。
最后他又放下刀，把双人木偶递给赵远舟，笑着说：“往后再补上你的表情。”
“为何？”赵远舟捧着小木偶，上面付瑞小木偶的表情，眉眼间笑得很开心、阳光。
他刻得很传神，仿佛跟身旁的赵远舟小木偶待在一起，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付瑞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朝着林妙妙那去。
赵远舟本以为他会得到一个什么令他动容的回答。
结果付瑞说：“要陪我闺女送药去了。”
“……”赵远舟听到这话表情裂开，把小木偶小心藏好，跟上他：“都说我还没做好当爹的准备。”
“你们在说什么呀？”跟在旁边走的林妙妙，好奇的目光在他俩身上来回转。
付瑞替她端着药，笑着说：“在说你好看。”
林妙妙撩了下刘海，露出自信的笑容，道：“啊，那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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