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气温下降，甚至开始下雪。
付瑞和朱厌过起一段两人互相陪伴的日子。
这天刚亮，付瑞洗漱完出来就看到朱厌在外面走廊做了个秋千，身上穿的一件薄薄的单衣，外面的雪飘进来，他头上也落了些白。
付瑞才发现外面的雪下得像降整个世界都盖了层白色被子一样。他将手缩袖子里，走过去拿脚轻轻顶了两下朱厌屁股。
“干嘛呢？”朱厌头也没抬继续蹲在地上拿麻绳做秋千。
“多大了，玩这个？”
“我寻思，小孩应该喜欢。”朱厌做好后，就站起来看着付瑞，看到他古怪的神色，又问：“怎么了，你不是小孩啊？”
付瑞：“我哪像小孩？”
朱厌：“我有个妹妹的徒弟，她就很喜欢。”
“男的女的？”
“女的。”
“哦？”付瑞转身就去院子的雪地里，“那你找妹妹的徒弟玩秋千去吧。”
朱厌反而心情不错，嘴边笑吟吟地坐上秋千，在上面慢慢晃悠看付瑞在雪地里堆雪人。
“生气了？”朱厌问。
付瑞也没搭理他，蹲在雪地里，一炷香的功夫，朱厌就看到一个缩小版的雪人朱厌。
关键是，那雪人朱厌的下半身是一条超短裙！还是付瑞之前说的什么jk！
“付瑞！”朱厌直接从秋千上闪身过去，几乎咬牙挤出俩字。
付瑞看到他抬脚就要踩，又慢悠悠地开口：“生气了？”
朱厌把脚收回来，他睨着付瑞：“你学我说话干什么？”
“你喜欢秋千，还不给我喜欢堆雪人了。”付瑞站起来，靠近他一步，仰头看他。
朱厌拿手指戳了两下他胸口的衣裳，“我不喜欢秋千，你喜欢雪人还是人？”
胸口酥酥痒痒的感觉让付瑞没忍住后退了一步，挥开他的手：“雪……”
“破。”朱厌念了一个字。
脚边的雪人版朱厌应声炸成碎雪。
付瑞低头看了一眼，抬头笑道：“小气。”
“喜欢人还是雪人？”朱厌又逼问一次。
他伸出手，掌心抚在付瑞脸颊，冰凉的触感，软腻平滑，他还没来得及做什么，付瑞脸颊在他掌心蹭了两下。
在这铺天盖地的寒风雪天，朱厌保持着动作僵硬，他感觉到了由内而外的燥意，仿佛能融化一切冰寒。
“哪有带强迫的？”付瑞拉开距离后，又笑着反问，“心不甘情不愿的回答岂不是不真诚？”
朱厌反应慢了半拍似的，和想象中不一样的回答，让他皱起眉头，把手收回来藏在袖下，指腹捻了几下发烫的掌心。
不甘？不愿？不真诚？
那这些年隔着时空也要逗我玩，给我送那么多礼物，听说我受伤，还气急败坏赶来，结果一个人蹲在外面，像只失落的小狗似的。朱厌没好气地想。
“撒谎。”
朱厌如是说。
付瑞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站在雪地里，笑得赤诚热烈，他抬手拨掉朱厌发丝上染着的雪花。
“下次想问什么，别铺垫那么长，还特意搞个秋千，幼不幼稚。”付瑞往回走，坐上他一大早起来亲手做的秋千，“不管你出的选择题是雪人还是人还是别的，我总归是选你的。”
朱厌怔愣在原地。
付瑞朝着雪地里杵着的妖喊：“动。”
朱厌看着他，突然发现他就是坐在那里，都比大雪纷飞要美，才反应过来自己才是甘愿的那个。他甘愿念起一字诀：“动。”
大妖的妖力像一阵的风吹来，秋千和心都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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