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仑25

　　赵婉儿：“那两个手下是妖贩子的帮凶，同样死不足惜，离仑杀他们说得过去。还好他没杀后来的几个普通老百姓。”

　　“嗯。”付瑞想起来什么，又说：“你最好看着点朱厌。”

　　“他不小心吸收了当时温宗瑜寻来的不烬木。”赵婉儿微微拧眉，“只有卓家的云光剑能剥离，但现在卓家还没出现能催动云光剑的后人。”

　　“那小卓天赋不错，他也不行吗？”付瑞问。

　　“现在剑在大卓手上，我也不清楚他们怎么传承云光剑的。”赵婉儿一本正经地说。。

　　听到“大卓”这个说法，付瑞硬是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是小卓他哥的称呼，这是平时小卓提起他哥时，朱厌喊过的名字。

　　付瑞忍俊不禁，从向来一本正经的赵婉儿脸上看出一点玩笑，无奈道：“堂堂神女，哄人都不会哄，还请教大妖？”

　　“从人间回来之后，你就不回学堂，也不见以前的朋友，离仑和远舟都以为你生气呢，让我来哄哄你。”赵婉儿笑着说，“哄到了吗？”

　　“……”跟离仑有得一拼。付瑞无奈，没听出来哪个字在哄他，但他还是说：“哄到了，谢谢您。”

　　似乎想到什么，他又说：“对了，你帮我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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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赵婉儿聊了一会，付瑞就回人间去了。

　　他在路上还顺带了些好酒好菜回来，进门就喊：“乘黄！我回来喽！”

　　整座宅子都被一道结界围着。

　　乘黄坐在院子里的凉亭里，旁边是枯萎的桃树，他面色苍白，抬头就看到付瑞进来，扯出一个浅淡的笑容：“带了什么回来？”

　　“镇上的酒，和隔壁街新开的羊肉馆。”付瑞把一大堆东西放桌上，就坐在乘黄对面。

　　“怎么突然这么大方？”乘黄问。

　　付瑞看着他沉默了会，原本脸上笑意也逐渐淡下来，缓缓道：“如果不是你先发现了有小妖失踪，我们也不能在损失扩大之前就阻止。”

　　“但实际上我是差点成为帮凶的那个。”乘黄脸上露出很淡、并不到眼底的笑，“温宗瑜说，他能让我见见她。”

　　付瑞眨了下眼睛，沉默着给两人倒酒。

　　好一会，他才开口：“我这不是及时阻止你了吗？被关起来的小妖都不是你害的，你后来也没造成什么损失。”

　　乘黄接着说：“未遂那也是帮凶，我该死。”

　　付瑞怔了几息，对方那完全没有生气的眼神让他彻底放弃，无奈说：“这世上就已经没有你牵挂的人了吗？还特意去犯事，想让赵婉儿用惩罚来杀你。”

　　“没了，人间和大荒的学堂都已经稳定下来了。”

　　付瑞指腹摩挲着酒杯，他闭了闭眼，半晌后他才睁眼，像做了什么决定一般，低声说：

　　“我知道了。”

　　他又说：“我为之前每一次劝你，又用学堂拖着你而道歉。”

　　乘黄举起酒杯，这次的笑容很真实：“不用道歉，我知你真心待我为友。”

　　酒杯触碰的瞬间，在周围的一片寂静里，发出格外清脆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