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卓。”文潇喊了一声，走过来帮付瑞解释：“这是我们昨晚临时决定的，原本只是想用个障眼法，没想到……”
没想到他们真想把白泽令给毁了。
但这毕竟是保护她的木箫，才意外牺牲了卓翼宸的玉笛，她得解释清楚。
“文潇我不是说这个。”卓翼宸打断她的话。
卓翼宸把剑收回来，一手卡住小猫的身体，把他举起来，问：“我是说，你怎么变虚弱了？知不知道这样出来，你会很危险？刚要不是有令牌的结界给你挡一下，你都被震成猫饼了。”
“猫饼？”付小猫没忍住笑了下，还以为要挨骂，听到这话一下又不紧张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青耕说我是被下了迷药，使不上妖力维持人形。”
但奈何卓翼宸听不懂他的喵喵叫。
“哎，没事就好。”赵远舟过来把小猫给抱过来了，低声说：“你小子，上次我就猜离仑在你身体里给你妖力支撑，现在不在了你才变回没什么妖力的小猫的。傻猫。”
“哦……”付瑞恍然大悟，差点又一个谎言要被戳穿了。
赵远舟轻笑一声，拿袖子擦掉他身上的血，又拿水壶给他漱口。
那边英招山神还在探查倒在地上的烛阴的气息，随后满眼失望，摇头叹气道：“没想到我们多年老友，他竟然变成这样。”
英磊上前扶着老人：“爷爷，我们趁现在赶紧把白泽令合在一起吧，免得夜长梦多。”
赵远舟看了眼天色，还是中午过去一点。
烛阴的眼睛，闭眼为夜，睁眼为昼，刚差点就让他把天色变暗，到时候就是血月之夜，所有的戾气都会集中在他身上，他就会失控暴走。
虽然付瑞和文潇这一出让人意外，但他还是很庆幸，还好付瑞来阻止得快。
“好。”英招一抹眼角就跟着孙子回阵法中，“神女大人，臭小子，回来继续。”
赵远舟把付瑞放下来，“好咧爷爷，下次能不能别叫我臭小子？”
“不能。”
“不能就算了。”
付瑞感觉身体很疲弱，但还是走过去一脚踩烂了他抠掉的烛阴的眼睛。
身后不远处，白玖躲在裴思婧身后，瑟瑟发抖道：“堂堂小猫，还怪残忍的。”
“残忍？他没往烛阴脖子上咬，留他一条命不也算他心善吗？”裴思婧说。
“好像也是哦。”
付瑞处理掉烛阴的眼睛后，转眼就看到卓翼宸一言不发地去捡起断裂成两段的玉笛。
他试图将两段接起来，但接不回来，最后还是神情落寞将玉笛收回怀里。
付瑞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猫爪子，突然有点后悔……
融合白泽令的阵法进行得很顺利，两道白泽令合在一起的瞬间，神力轰然震开，最后木箫落回文潇手上。
赵远舟睁眼微笑着看对面的文潇，说：“恭喜，你现在是拥有神力的白泽神女了。”
文潇只是很浅地笑了下，没有搭话。
她虔诚地捧着木箫，这一刻她等很多年了。
明明是神女，她却救不了一只小小的讹兽。
明明是神女，她却没阻止冉遗和齐小姐的悲剧。
明明是神女，她弟弟变成妖她却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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