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蜚以后可以变成人形，没了肉身，他不再是凶兽，但还是会带点小倒霉吧，建议还是回大荒去吧。”付瑞笑了笑，转头看文潇：“文潇姐，这样可以吗？”
青耕一抹眼泪，直接把木偶揣怀里，“我愿意回大荒。”
文潇撇开脑袋当做没看到，但还是要例行公事：“蜚已经伏诛，我会把锁给打开，青耕，你自由了。”
她当没看见，但青耕怀里的那只木偶还很老实地来了句：“谢谢神女。”
文潇：“……”
她和赵远舟一块催动白泽令将灵犀山庄的封印给解开了。
回到思南水镇，几个人开始忙着治疗瘟疫，煮药，分发药材。
小镇里的人都排着队去跟白玖那领药方。
其他人都在里面维持秩序、照顾病人。
付瑞和赵远舟倚靠在门口两边，来一个村民，他们就递出去一包药。
“那可是禁术，你看我施展一次，你就会，你还挺有当妖天赋的。”赵远舟无聊得开始没事找事。
“羡慕了？”付瑞问。
“那倒没有，只是觉得你脑子转得是真快。”赵远舟笑道，“蜚生来是凶兽没有错，但别人的死确实又是他造成的，算是过失。文潇身为神女，她很有慈悲心，想放过蜚，但又必须要给个交代。双方达成一致利益，有求于人的青耕那方就该先承担风险。你不想文潇为难，青耕又没意识到文潇有放他们一马的念头，但你看出来了，于是你出头了。”
“你叭叭的说啥呢？”付瑞眼神都没抬一下，就光顾着发药包。
“你替青耕他们承担了让蜚活着的风险，又让文潇完美解决职责和慈悲心的平衡。可若是以后蜚做错事，后果是要你来担的。”
付瑞不甚在意笑了笑：“换个角度想，蜚以后做了好事，那功德就算我的。”
赵远舟眨了眨眼，愣是没想到这点，若有所思道：“好你个机灵猫。”
“每个人、每个妖都有自己存在的意义，虽然蜚天生是凶兽，那也应该有他的价值所在，万事都是有平衡的，所谓福祸相依，他和青耕天生就该相依，就看他怎么利用自己的祸了。”
付瑞继续道，眼睛一直往街道里正在忙着熬煮解药的文潇那飘。
赵远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为了不让文潇为难，你反应还挺快，要不是知道你喜欢公的……”
付瑞迅速回神打断他的话：“什么公的母的，那么难听，都说了我喜欢一切漂亮可爱帅气腰细腿长身材好的小男孩。”
赵远舟哦了声低头发药包。
“不过，真正的神女去跪拜人造的神女，虽然我记忆不多，但我确定好像很久没见过这样的神了。”
付瑞又揉了揉脑袋，接着说：“要换做是我，我可能想不到像文潇那样，用跪拜来开石门，而是直接炸门。”
赵远舟顺着话吐槽：“那你这神明也太不合格了。”
付瑞也不跟他吵，点头承认道：“所以我这不是变成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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