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瑞在卓翼宸怀里安静待着，但也能感觉到卓翼宸一会被扛着走，一会被拖行，看着都来气。
但他又不能跳出来帮忙，卓翼宸似乎还想去套话。
“你怀里有什么东西？”
很快就被发现了，意外的是，发现付瑞的是一个女孩。
“出来！”
付瑞这才从卓翼宸怀里跳出来，在地上变成人形。
“是只小猫妖啊。”那女孩声音清冷，似乎完全不怕多了只小妖有什么不妥。
付瑞听出来了，自己这是不被当回事了，笑着说：“妹妹，咱们俩都是低级小妖，瞧不起谁呢？你还不一定有我原体强。”
卓翼宸跪倒在地上，嘴角渗出了一道血痕，眼神溃散，显然就要失去意识。
正当付瑞想着要怎么帮卓翼宸套话，再救人时，那妹妹捡起云光剑，直接搭在卓翼宸的脖子上。
“这样呢？”青耕问。
付瑞眉头一挑，不说话了。
青耕淡漠道：“谁强？”
付瑞：“你强。”
青耕：“蹲下。”
付瑞立马蹲角落去。
卓翼宸摇头：“没出息。”
付瑞啧了声，“我低声下气还不是因为你。”
卓翼宸没再搭理他，喘口气，抬头看女孩，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青耕蹲下来，缓缓开口：“我想要你用云光剑，杀了朱厌。”
“你跟他有仇？”卓翼宸接着问。
“告诉你也无妨，只有他的内丹，才可以破了这白泽神女的封印。”青耕显然对自己用来控制卓翼宸的术法很自信。
“我不会帮你的。”
青耕却并不着急，点燃了旁边的香炉，并试图唤起他对赵远舟的恨意说：“我们应该是有共同目标的人才对啊，毕竟他是你的仇人，不是吗？”
付瑞在旁边看着卓翼宸一点点因为吸入了香炉的烟而倒地。
“这是犀角香，能引起周围的戾气，而戾气也能引出你内心的恨，能让你认清，你真正恨的人是谁。”青耕缓缓道。
卓翼宸趴倒在地，身体发软，脑子也开始晕乎，脑海里不断闪过当年那一幕幕的血腥和杀戮。
不断能回想起那杀他父兄的人，就是整日在他身边晃悠的大妖朱厌。
越想，恨意越是滋生，在心底最阴暗处肆意蔓延。
“哪怕付瑞跟他要好？”
卓翼宸回想起裴思婧问他的话。
当时他没回答，裴思婧又问他：“付瑞跟赵远舟是一路人，如果你要杀赵远舟，付瑞阻止你，怎么办？”
这个问题当时的他也没回答。
他只知道一件事，付瑞不会背叛他，现在的赵远舟也不会。
“只有你的云光剑才能杀了朱厌，杀了你的仇人。”青耕盯着他的眼睛，把剑递到他面前，“知道怎么做吧？”
卓翼宸没伸手接，而是撑起身体，脑海里依旧在不断回忆起过往，失去、不断地失去……
眼睛不自觉地落泪。
“付、瑞。”他强撑着最后的意识喊。
看他这是套完话了，付瑞这才从角落里站起来：“来了来了，别哭别哭，我最看不得美男落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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