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又抬起头，嘚瑟地笑着看对方：“你就回答我呗，以后我帮你盯着赵远舟，保证不让别人抢了他。”
“……”离仑深吸一口气，总觉得这小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但还是很好心地说：“你是寄生在小猫身上了，你的灵魂很干净，但人和妖都不会有这么干净的灵魂，或多或少都会有些戾气，所以……”
付瑞紧张得吞咽了下，追问：“所以什么？”
离仑脸上露出带着凶光邪恶的笑：“你死了，在小猫身体里的，是你的一缕最干净的残魂，从小猫身体剥离开的话，你就彻底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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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远舟和文潇回去原来他们蹲点的小街上，就看到卓翼宸他们已经打完了，地上到处都是散落的尸体。
凑近了看他们几个的状态，裴思婧和白玖都没受伤，就卓翼宸身上中了几剑，手心也有割伤。
赵远舟抓起他手心帮他治愈伤口。
卓翼宸本想拒绝，却突然发现他怀里空荡荡的，“丧彪呢？”
“你对这名字接受也挺良好啊。”赵远舟笑着说，“不过丧彪长得确实美，就是爱玩，不适合你这种正经人。”
“什么意思？”卓翼宸一时没听懂他的话，手心的阵痛已经消失，把手抽回来，上面的剑伤就剩一点红痕了。
旁边文潇看着他说：“小猫就是我们认识的付瑞。”
“什么？嘶……”卓翼宸激动得噌一下站起来，结果牵扯到身上的伤，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此刻周围只有死一般的寂静，满地尸体，天空中还萦绕着几只黑鸦。
白玖和裴思婧都不认识他们口中的付瑞，也只能安静听着。
“那他……为何不跟我们明说？”卓翼宸刚绷起来一股劲儿站起来，现在又颓然地坐了回去。
“他不是故意的。”赵远舟帮忙解释，“我刚捡到他的时候，就发现他的灵魂就剩一点，人的记忆都是刻在灵魂里的，灵魂没了，记忆也就没了，他应该是忘了跟你们有过的共同记忆。”
卓翼宸低着头沉默了会，又问：“你是不是也跟他做了什么交易？”
赵远舟想了想，笑着说：“我说我帮他找回记忆，他以后帮我一件事。”
“可是我们不止一次提到过付瑞，他都没跟我们承认他是谁，是他不愿相信我们。”卓翼宸蹙眉道。
赵远舟问：“人呢，在没了记忆，还孤立无援，无法自保的情况下，你们觉得他会相信谁？”
文潇：“他自己。”
卓翼宸小声嘀咕：“可他不是还跟赵远舟交易了？这不是信任？”
赵远舟突然觉得好笑，“你是气他单纯不信任你呢？还是气他信任我，却不信任你呢？”
卓翼宸扭开头，沉默。
赵远舟笑着安慰他：“放心，他也没完全信任我，不然也不会支开我和文潇，去求助离仑，他分明是平等地不信任所有人。”
卓翼宸一时语塞。
“听你们说了那么久，所以这个付瑞，到底是什么人物啊？”白玖躲在裴思婧身后，好奇问。
文潇仔细寻思道：“怎么形容呢？是一个你卓大哥又爱又恨的……老朋友。”
“谁爱他了。”卓翼宸反驳了其中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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