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里，桌上已经有一份口供记录，显然顾一燃已经审过了。
郑北确认录像也关了之后，坐落在桌前，拿笔和本子装模作样再审问一遍，神色淡定：“姓名。”
付瑞两手还铐着手铐，双手抬起来，撑着下巴，笑眯眯地说：“付瑞。”
“什么身份？”
“哈岚师范大学文学院在职教师。”
“为何出现在会所跟一群吸毒犯在一起？”
“姐姐约我去唱歌，没规定老师不能去唱歌吧？只是碰巧在他们隔壁包厢，而姐姐喝醉了，碰巧走错包厢，我为了保护姐姐，就进去把姐姐带出来，碰巧他们踩到我脚上，撞破了脑袋，然后其他人也自己撞我手上的酒瓶子，其他人的脑袋也破了，哎哟，你说巧不巧？”
郑北没忍住笑了，深吸一口气，又接着问：“咳，哪受伤了？”
“没受伤，但疼。”
“有什么诉求尽管提，我尽量补偿你。”郑北故作镇定地看着付瑞，眼底毫不掩饰着某种暗示。
付瑞托腮问：“什么都行？”
郑北点点头。
“我都十多天没见男朋友了，想他。”付瑞声音闷闷的。
郑北也托腮看他，神情惬意：“你男朋友谁啊？是不是局里最帅……”
“傻的那个。”付瑞迅速打断他的话。
郑北叹了声气：“怎么不按套路来的？”
付瑞举起双手，限定版银色手镯发着亮。
郑北过去给他解开镣铐，又问：“干嘛没苦硬吃？老顾又不会真抓你。”
“那不是为了让他们看不出来我跟你们警局很熟吗？”付瑞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说：“再说，你盯梢的窝点，十天了你都没抓到人，十天没见你，我再不出手，你长什么样我都不记得了。”
“行行行，别说得像十年似的，之前你拍拍屁股就去首都，一年见两面都熬过来了。”郑北拿起他手腕，心疼地揉了揉他手腕被磕出来的红痕。
付瑞将额头靠他怀里，享受了一会这难得的平静，又问：“今晚能回家不？”
“能，这个案子一结，高局给我放两天假，我陪你玩。”
“陪我玩？确定？”
“昂，这还能假？”
郑北毫无心理压力。
晚上，付瑞先回了家，郑北留在办公室先把报告给写了，后一步回去。
他们家在市区，一个警局和大学之间折中的住宅区，离他们上班的地方都不远。
等郑北进屋时，发现屋里一片昏暗，很安静，按了开关，灯也没亮。
按理来说，付瑞应该是睡下了。
但刚把门关上，迈进去第一步，一个黑影从旁边跳出来，一道并不锋利的拳风挥过来。
“小偷！找死！”
付瑞的声音。
郑北后退轻松躲过他的拳头，后背靠在门上，笑着问：“咋了，今天玩警匪游戏？”
付瑞没回答。
郑北迅速反应过来，调整好状态，作出小心翼翼的模样：“你、你别过来！”
付瑞一手抓住他手腕，把人摁地上，大腿一迈开，跨坐在他后腰上，另一手揪着郑北后脑勺的头发，俯身贴在他耳边说：“你是小偷，不是良家少男，认真点。”
“哦……那你是警察？”
“嗯呢。”
“警察可以这样耍流氓？”郑北脸贴在地上，撅了撅屁股。
付瑞还真想了想，“那我小偷。”
说着他把人翻过来，埋头撩开他衣服，准备耍流氓。
郑北一看这剧情发展不对劲，连忙推着付瑞的肩膀，哄人的声音都在发颤，“宝贝儿乖，咱们玩别的好吗？”
付瑞停顿了一下，问：“玩什么？”
郑北没回答，看准他停下的时机，迅速反手把付瑞摁在身下。
付瑞愣住了，感受到自己屁股发凉，恼羞成怒：“郑北！你骗我！”
“没有啊，玩别的，指的是我玩你。”
“你大爷的！郑北！!”
“哎，媳妇儿叫得真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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