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北沉默点头，把手里的资料放在桌面上，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瘫在软座上，盯着天花板失神。
付瑞本来还想讨点便宜，看到他眼底的疲惫，就没了闹他的想法。
“这是谁的资料？”
“二金的口供和资料，准备在你这加个班。”郑北说话都有气无力，“给我一杯咖啡就行。”
“累就休息，大晚上喝什么咖啡啊，回家还是去哪？我开车送你。”付瑞走到郑北旁边，温声问。
“待你旁边。”郑北喃喃了句，脑袋一歪，靠在付瑞腰上，坐着睡着了。
付瑞半阖深沉眼帘，声音黯淡：“虽然我长得人畜无害……算了。”
他认命地把郑北背去办公室长沙发上躺下，给郑北盖了件外套，这才出去外面看起二金的资料。
口供的内容表面上看也没什么可用价值，审问的话，二金一个字都没说。
付瑞听了这里面二金口供的录音，很坚定不肯供出一点关于秦义、关于雪天使的情报。
但正好就是这份坚定，让付瑞将质疑的点放在他资料里他女儿那一栏上。
他女儿金菲被保护得很好，还是个跟付瑞同届同校的大学生。
“林苍。”付瑞给室友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依旧是嘈杂的声音，一震一震的音乐声，“咋了瑞儿？”
“你认识我们学校的金菲不？”
“金菲？金融系那高冷女神，谁不认识啊？她爸是混黑的，女神成绩又好，又爱玩，又高冷，啧啧……”
“你查查她现在在哪呢。”
“哟，你可算要放弃那野男人，喜欢姑娘了？”
“胡说八道什么？我对她没那想法，你可别乱造谣人家女孩子。查你就告诉我个地址行了，别搞。”
“知道了，偏心。”
“改天请你吃饭。”
挂了电话时，付瑞就盯着那资料沉默。
半夜。
银白轿车停在蓝极光前。
蓝极光的老板二金被抓了，但这夜总会倒是还在继续营业。
付瑞一进去就直接上的二楼，往其中一个包厢推门进去就看到里边一群大学生。
年轻男女都有，有几个还挺眼熟，付瑞猜测他们都是他学校里的人。
“你谁啊？”
原本还在唱歌的人正好就是金菲，她直接拿麦克风喊话，整个包厢传荡着不满的语气。
付瑞迈开脚步进去，露出友好的笑容：“同学，交个朋友吗？”
天蒙蒙亮。
包厢里的人几乎都睡得跟死猪似的。
就剩没怎么喝酒保持清醒的金菲。
金菲目光冷淡扫了一圈这些人，“真是废物，一群人喝不过文学系的文弱书生。”
“我是文学系，可我不弱啊。”
原本趴下装醉的付瑞突然抬头，揉了两下眼睛，丝毫没有醉态。
金菲脸上闪过诧异，往旁边走了几步拉开距离，她本就有警惕心，直接问道：“你到底是谁？”
付瑞轻笑一声，起身接近她，也直接进入主题道：“你是大学生，应该懂法，贩毒和吸毒不一样，贩毒的罪重得多，加上你父亲手上有人命，你父亲是必死无疑，没人救得了他，他背后的毒贩子不行，法律也不允许。”
“你、你什么意思？你知道什么？”金菲腾一下站起来，目光充血盯着付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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