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瑞陪顾一燃慢跑到派出所门口。
赵晓光也刚好在门口，他目光奇怪盯着付瑞看，看一眼又低头在自己的小本子上写一点。
付瑞懒得问他在干嘛，说了句早上好就回了斜对面的咖啡店。
他的咖啡店是有名字的，名为“T·K”。
这个名字刻在一个木制立牌上，现在木牌还放在店里，但隔着玻璃窗还是能看得见。
郑北就杵在那窗外看着，他身上穿了件黑大衣，里面是警服，头上还戴着警帽。
“早啊郑警官。”付瑞打了声招呼，自顾自拿钥匙去开门进店里。
“嗯。”郑北应了声，跟着进去，“你店名儿啥意思？”
付瑞进柜台里，抬头望着郑北这一身正经警服，笑道：“等你穿得没那么严肃，表现得放浪不羁的时候，我再告诉你。”
郑北把这事记在心里，他看着付瑞在柜台里拿笔在本子上写写画画，付瑞的手很白很漂亮，干净的指尖，泛红的关节，郑北看得有些失神。
“哥别这么看着我，这没人，对面还是派出所，我怕我原地犯法。”
郑北将目光挪到他脸上，“我来找你说个事。”
“说。”
“别人的咖啡都有花，我也要。”
语气听着就幼稚，好似带着点抱怨。
付瑞轻笑一声：“好。”
郑北一看这氛围，赶紧得寸进尺：“我不要花，我要爱心。”
“也好。”
付瑞答应得毫不犹豫，也毫无破绽，似乎和之前没什么两样。
“你想说个事，就是这个事啊？客户要求我会满足，你放心吧。”付瑞说话有赶人的意思了。
郑北听出来了，不疾不徐道：“姜小海是秦义的干儿子，秦义和姜小海都是个重要线索，我跟他拉关系，也是为了方便以后可能还要利用他，收拾秦义。少个敌人以后少点风险嘛。”
付瑞听他提起这事，也想起那天晚上姜小海那隐忍克制的表情和举动。
明显姜小海恨郑北，那是一种深沉的恨。
郑北落单醉得毫无自保能力，他没杀郑北，只能说明比起杀郑北，姜小海还有比恨更深沉的事需要隐藏。
“你跟姜小海有仇吗？”付瑞反问一句。
郑北愣了会，喃喃道：“我除了知道他是秦义的义子，针对过秦义，别的不知道，他以前和最近被抓都不是我抓的，不算有仇吧？”
付瑞撑着桌面起身，身体稍微往前，两人隔着桌子相望：“那我当着你的面，说姜小海的坏话，是不是太掉价了点。”
“不会，你比姜小海重要。”郑北想也没想就应。
“那你离他远点。”付瑞心情大好地笑了。
郑北脑子抽了似的，又问：“那天晚上看到我跟他在一起，是不是很难受？”
付瑞送他回去时的表情，真让他在意了一晚上，一晚上都失眠在想付瑞是不是在偷偷给他减分。
付瑞不觉得难受，他不觉得随便来个人就能是他的对手，但他也要说难受，说话软得像受了天大委屈：“难受死了，北哥。”
东北大老爷们儿一听这软乎乎的语调，心都化了，说话都慌了，语速特快：“别哭，哥错了，下次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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