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振刚解释说：“老林，本来砸我身上的重物，因为他推了我一把，结果砸到了他脑袋上，还好有头盔，不过还在昏迷，加上过度疲劳，再睡会就好了。”
林陆骁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杨振刚看着他自己脸上都是黑乎乎的，却很细心地给付瑞擦脸，擦手。
杨振刚看得内心一阵颤动，他张了张嘴别扭半天，才问出口：“你俩、你俩什么关系？”
他好歹是指导员，关注每个队员的心理状态生活状态是他的职责，队里内部消耗的事并不罕见。
就是没想到给他观察出来……站长跟个新人搞一起了。
林陆骁停住动作，挑眉看他。
他们在站里有克制，但也不是故意隐瞒，杨振刚会看出来也并不奇怪。
“什么关系。”林陆骁沉吟片刻，“有天我把他堵在楼梯间里亲了他，他说往后不是我不行，后来闲着没事躲天台亲两口。节目组出事后他反过来安慰我，他以后没有晋升机会也不要紧，家里有我一个领导就行。他说想有个家，我把带回了我家，我们在家什么都做了，一起睡觉，一起运动，一起做饭，闲下来就去约会，他怕蛇，我不怕，我还说以后有我保护他。他是我见过最不怂的新人，但南海湾爆炸，他说怕得要死，不是怕自己死，是怕家人出事，所以他一直跟紧我，我俩默契配合，经历数次余爆，每次都是他提前预判然后保护我。老杨，你说我们什么关系？”
“嗝。”老杨打了个饱嗝儿。
一嘴狗粮的骚味儿。
林陆骁哐哐输出完后，病房里陡然安静。
杨振刚转过身坐在床边，看了眼熟睡的付瑞，揪着林陆骁衣领压低嗓音：“你小子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都三十了，你知道这孩子才几岁吗？他顶了天也才二十出头，没有爹妈长辈，什么都懵懂的年纪，你……你简直老流氓啊你！”
“我……”
林陆骁刚要说什么，突然床上的人动了下脑袋。
付瑞好像做了噩梦似的，嘴边呢喃着什么。
“付瑞？”林陆骁推开杨振刚，凑到付瑞床边。
付瑞猛然睁眼坐起来，惊叫一声：“杨指！”
林陆骁看他眼神空洞，眼珠子惊恐地颤动，忙抱着他脑袋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做噩梦了？”
付瑞惊魂未定，迟钝地点点头，抹了把汗：“梦到杨指腿断了，他还当着大家伙的面，要跳楼。”
杨振刚顿然觉得腿一颤，又无奈坐回床上，没想到付瑞梦里都是他，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我这不是好好在这嘛。”杨振刚说话都温柔了些。
付瑞听到声音，推开林陆骁仔细上下瞧了遍杨振刚的腿。
“梦啊……怎么那么真实？”付瑞松了口气。
杨振刚想了想：“梦都是相反的，别怕。一九十全让你醒了给他们报平安，给他们打个电话吧。”
付瑞模样乖巧地点点头，拿起床上的手机拨通一九的电话。
“饿不饿，想吃什么？我给你买。”林陆骁捏了捏他软软的脸。
“鸡腿饭！”
“好。”林陆骁见他仿佛饿得眼睛都亮了，赶紧起身出去。
杨振刚跟着他出来到病房外，搂着他肩膀，郑重道：“既然孩子乐意，那我也不多说了。不过我作为指导员，我警告你啊，别让我知道你欺负人家。”
“行。”林陆骁笑了笑，“也给你带一份鸡腿饭。”
“再加个煎蛋。”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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