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雪重子在收拾房间,翻出来一支白玉笛子。
在旁边跟着一起打扫房间的雪公子回头看了眼,眼神有些复杂:“朋友送给你的礼物。”
“哦……还挺好看。”雪重子若有所思地将笛子放进怀里,“一会,你再给我再介绍一下。”
雪公子点点头,继续收拾屋子。
每四年,雪重子就会修炼葬雪心经,然后丢失所有记忆,身体会保留在十二岁的模样。
会忘了后山的朋友,也会忘了他。
之前付瑞给雪重子一本新的心经,可以弥补这些不足,但在那次大战后,雪重子就把心经给烧了,继续修炼旧的葬雪心经。
以前每次雪重子修炼完,花公子和月公子都会跑来相聚,重新认识,重新交朋友。
这次大战平息后,大家也是忙了许久,今天才有空过来聚。
半个时辰后,雪宫人多热闹起来。
宫子羽带着云为衫,金繁带着宫紫商,以及月公子和花公子都来了这里。
雪公子给雪重子一一介绍了一遍这群朋友,比起以前,现在规矩已经没有那么严格,能来往雪宫的人也多了起来。
大家都坐一起,推杯换盏,老生常谈。
“哟,你们来得还挺快。”
付瑞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大家回过头就看到付瑞那嬉皮笑脸的模样。
他身后还跟着个臭着脸的宫远徵。
宫紫商表情古怪地跟金繁说:“宫远徵干脆改名叫前山醋王得了。不就来雪宫聚会嘛,这都要跟着付瑞。”
“你是谁姐姐啊?还帮着雪重子说话。”宫远徵冲她哼了一下。
雪公子下意识打量起雪重子,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毫不在意似的在跟旁边的宫子羽碰杯。
雪公子刚收回视线,没注意到雪重子捏紧了酒杯的手。
付瑞坐下来,将他从宫门外带进来的小零食放桌上:“雪重子,有你最爱的冰糖葫芦,有小花爱吃的烙饼,也有雪公子的糖糕。”
“哎哎哎,我先拿!”花公子坐得近,一手抢走了付瑞的包裹。
雪重子停下和宫子羽说话,抬眼看向他,“你怎么知道我爱吃?我都没吃过。”
付瑞刚要伸手拿酒,听到这话明显一愣,疑惑地看着雪重子,他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雪公子解释:“雪重子,他叫付瑞,他也是我们的朋友,你的笛子,就是他送的。”
“这样……”雪重子了然道。
付瑞很快明白过来了,他修了旧的葬雪心经,难怪看他个头又回到了初见时的模样。
“那你是谁?”雪重子看向付瑞旁边的人。
宫远徵面无表情:“我是徵宫的宫主宫远徵,陪付瑞来参加你们的聚会,顺便……我顺便来参加第一关试炼。”
雪重子眯着眼神,又注意到付瑞手上挂着一块绿玉:“那聚完再开始也不迟。”
大家在这聚了一天,到了晚上才各自回去。
付瑞和宫远徵留在雪宫住,夜里,雪重子独自在屋外继续对月独饮。
第二天,付瑞和宫远徵直接进入寒池闯关。
雪重子入口旁就看着他们在里面折腾。
付瑞完全没帮忙,宫远徵从水里冒出来一脸烦闷。
付瑞笑得爽朗又毫不客气:“少爷,你行不行啊?给你喝我的血要不要?”
虽然嘴上在嘲笑,但付瑞很快给披上毯子,蹲在旁边搂着坐池边生闷气的宫远徵。
宫远徵把脑袋埋在付瑞怀里取暖,闷声说:“不要,我自己可以的,还差一点。”
“好好好,你冷不冷?给你热起来?”付瑞笑眯眯地问。
宫远徵很清楚付瑞的“热起来”的方式是什么,抬手拢着他脑袋,仰头主动亲吻他的唇。
门口外,雪重子离开寒池走出屋外,去茶案旁坐下来。
“每一个来参加试炼的你都担心,你也太好心了。”雪公子坐在他对面煮茶,随口说了一句。
“嗯……总不能让他们在雪宫出事。”雪重子脑子乱糟糟的,仰头喝了口茶。
茶已经凉了,苦涩始终萦绕在嘴边。
“加点薄荷。”雪重子突然说。
“……”雪公子搅拌茶汤的手停顿一下。
以前付瑞中毒来雪宫疗伤,喝了雪重子放了薄荷的茶,说了句“雪重子还是挺心疼我的嘛。”
后来雪重子给付瑞煮的茶里,都习惯放薄荷,后来自己也喜欢上喝放薄荷的茶。
付瑞和宫远徵在这待了几天,宫远徵本就是个奇才,过第一关还算顺利。
目送付瑞和宫远徵离开雪宫后,雪公子瞧见雪重子紧紧盯着前方收不回目光,眼里充满着流连忘返。
“雪重子,付瑞是个很好的人啊,忘不了也没关系的。”雪公子无奈说。
冷风拂面,雪重子像发出一声轻轻的感叹似的,“嗯,忘不掉。”
……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