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官浅告诉宫尚角,远徵弟弟情绪失控的原因,竟然是付瑞跟他说了一句玩笑话。
他怎么可能不要弟弟?
但弟弟信了。
宫远徵也隐隐约约记起来了,好像是自己踹的。
宫尚角:“我提醒你,整个宫门上下的侍卫,也就付瑞受得了你又是毒又是踹,小心他不愿再当你侍卫。”
哥哥的话他向来都听,宫远徵认真道:“那是以前,以后不会了。”
毕竟现在不一样了,付瑞可是送了他一个锦囊。宫远徵心里乐呵地想着。
付瑞擦了药就在一旁听着他们交谈,大概知道他们被雾姬夫人摆了一道。
宫远徵偷了雾姬夫人房间里的医案出来,本以为宫子羽的医案能证明宫子羽并非宫门中人,结果雾姬夫人反咬一口,这是宫尚角的朗弟弟的出生医案。
宫子羽过了第一关,还证实了自己的身份,没多久就带着金繁到角宫来,问宫尚角追查无名的身份结果。
宫尚角查到无名是雾姬夫人,但拿不出实质证据,宫子羽也坚决否认,最终这俩人又是不欢而散。
这两方人每回撞见都剑拔弩张,气氛紧张的。
待宫子羽和金繁走后,宫远徵将情绪都写脸上,嫌弃道:“晦气。”
宫尚角却注意着付瑞面带浅笑的模样:“远徵弟弟,付瑞比你淡定多了。”
“嗯?”突然被点名,付瑞眨了眨眼,从容道:“你们之间的争论,在我看来无伤大雅,有什么好生气的?”
他算看清楚了,宫尚角虽然看起来狠厉,但实则很看重宫门血脉。
而宫子羽现在虽然还没多强大,但也在努力提升。
一个讨厌对方烂泥扶上墙,一个因为对方否认他、又质疑他最亲的姨娘而生气。
但这两方无论再怎么矛盾,对手都始终就一个,就是无锋。
所以在付瑞看来,他们的针对无伤大雅,甚至算得上良性竞争。
正好刺激宫子羽支棱起来。
宫远徵沉默地看着付瑞,他突然反应过来,他确实太孩子气了,相反付瑞太成熟稳重了。
“哥,我们这次不抓住无名,我怕她下次很难再露马脚。”宫远徵冷静几分,皱起眉头。
宫尚角知道无名还会在动手,但他没说,反而看向付瑞:“付瑞觉得呢?”
在他看来,付瑞总能很机灵地想到一些他们想不到的问题。
付瑞没有直说,看着宫远徵问:“少爷,你站在雾姬的角度想想,如果你被大家怀疑,你是无名,你会做什么?”
宫远徵思考片刻:“自证清白。”
付瑞点点头,又循循善诱:“但事实是,你本来就是无名,你要怎么自证清白,让大家相信你不是?”
宫远徵恍然:“自残嫁祸。”
付瑞满意一笑,指腹揪着宫远徵的脸颊:“少爷真聪明。”
宫远徵低头笑了起来。
宫尚角很是意外地打量付瑞,他本来也没想到这个,只是想着加强各宫戒备,没想到被付瑞分析出来了。
“咳……少在我面前眉来眼去。”宫尚角沉声说。
“……”宫远徵挥开付瑞作恶的手,严肃道:“哥,那现在是不是该暗中监视雾姬?”
付瑞摸着被拍红的手背,“会打草惊蛇,雾姬不是最重要的。她和贾管事一样,就是一枚棋子。”
“对,潜伏多年,又贸然出手,手法还这般粗糙,反而像受人指使,那天和付瑞交手的黑衣人才是重点。”宫尚角说。
宫远徵似乎想起什么,又说:“哥,那贾管事交给我吧,让付瑞去查。”
“可今天上元节。”宫尚角打量了付瑞一眼。
而付瑞只听说上元节镇上会热闹一些,所以他想着带后山的朋友出去玩,并不清楚具体是什么节日。
“上元节是什么重要节日吗?”付瑞疑惑道。
“不重要,让你去你就去……晚上再去。”宫远徵说。
他想起付瑞曾说在宫外镇上流浪,见识过外面的热闹,如今被宫门束缚,上元节的宫外自然会热闹非凡,他希望付瑞也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