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公子想了半天想不出怎么解释这叫吻痕,是与心爱之人亲密接触才留下的。
但面对三个好友好奇的眼神,淡然道:“对,宫远徵的毒。”
听说宫远徵和新侍卫感情甚好,又是抱着冲去医馆,又在医馆宽衣解带,平日还一起睡。
很难不传他俩有暧昧的风言风语。
如果是真的,那不难猜这是谁留的,说是宫远徵的毒也不算撒谎。
只是他当了也不过短短几天的长老,就已经身心俱疲,懒得将外头的谣言带进后山这清净之地。
雪重子当即脸色沉下来,“又是他!方才接付瑞的时候,就听到门外宫远徵的声音了。”
月公子小心翼翼地问:“雪重子,这种敌对的性质到底是什么?”
情敌?纯为好友愤懑?
“当然是……”雪重子突然语顿,撞进月公子那明显含笑意味深长的眼神,突然说不出来。
·
角宫内。
宫尚角让弟弟宫远徵去雾姬夫人的房间把宫子羽的医案带回来。
宫远徵潜入还算顺利,只是出来时被金繁发现,两人在羽宫里打了一架。
结果宫远徵不敌金繁,医案被撕了一半,还被打伤了背部。
“哥,区区一绿玉侍卫,怎么……”宫远徵脱了半边衣裳,让宫尚角给他擦药。
宫尚角边擦药边回想了一下,当年老执刃不顾长老反对,把金繁带到宫子羽身边,或许因为……是红玉?
那时候金繁顶多十岁,竟有红玉的实力?
“老执刃还真是宝贝这儿子,武功最强的金繁,治愈最强的付瑞,全都打算送给宫子羽。”宫尚角随口说。
“付瑞我的。”
宫远徵小声嘀咕了一句,宫尚角听见了,手上给他抹药膏,时不时看一眼他那别扭的脸。
宫尚角在他身后忍不住扬起嘴角,“我实在不懂你了,既然这么霸着他,又为何总给他下毒?”
“他懂很多医药的配制,上到毒药,下到普通病理,他没有刻意教我,却总能无意间点醒我。”宫远徵回忆说。
“还有吗?”宫尚角又问:“仅仅如此,不至于让你这么疯狂拿他当药人吧?”
“我……”
宫远徵欲言又止。
想起来在徵宫时,付瑞和他打架,与其说是比试,隐隐约约又像在引导他,每次都能发现自己的不足。
他总是不爽付瑞故意让着他,但过后付瑞又总像哄小孩一样哄他。
他越来越享受这种语调。
有一回,他自己制作了新的毒药,刚要自己以身试毒,切身体会。
手中的药被付瑞端走,朝他笑道:“试毒这种小事,我替你分担就好。”
喝完后又总是一本正经地夸他:“不愧是我少爷,这次又比上次进步多了!”
听着他的夸奖,心里越发雀跃,制药也越发来劲,很期待付瑞的夸奖。
“怎么不说话?”宫尚角看他逐渐泛红的耳尖。
“就想……要么打赢他,要么毒倒他。”宫远徵低声道。
“他现在倒了,在雪宫呢。满足了?”
“不满……”
宫远徵下意识回答,却也猛然发现,他不满足,他还想要什么?想从付瑞那得到什么?
脑海里突然划过一些画面,有他们在徵宫打斗时看到付瑞的笑容;
有一起在偏房抵足而眠之前的那句晚安;
也有在树底下,付瑞亲吻他耳朵,他在付瑞脖子上留下他的痕迹……
宫尚角放好药膏,再抬头时就看到他弟弟那耳朵红得像染了血色。
他想过弟弟身边多个付瑞,就像宫子羽和金繁那样多个得力手足,却没想过会把自己单纯的弟弟撩得这么狠。
“好了,说说这个,这半本医案……”宫尚角看他羞得说不下去,连忙转移话题。
“医案被金繁撕了一半。”宫远徵皱眉说。
两人话说到这,突然同时收声,察觉到门外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