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修行之人,只要不是心灵丑陋,心术不正之人,但凡是修者,即便白发长须的老者也是面目清秀的模样。
付瑞天赋异禀,少年得道,所以即便千年过去,也依旧保持着十八岁时的稚气,甚至因为修行而越发精致。
茶桌气氛又陡然诡异起来。
宫尚角不经意似的问:“付瑞,我记得你已及冠,可有婚配?”
宫远徵收回帮付瑞顺气的手,不明所以地望着他哥。
付瑞顺过气,坐直了回答:“没有。”
宫尚角又问:“心仪之人呢?这宫子羽的绿玉侍卫金繁,身后都总有个大小姐追着跑。你比金繁好看,私底下应该不少追着跑的女孩吧?”
问完宫尚角就观察弟弟的脸色,果不其然宫远徵踌躇地盯着付瑞看,仿佛在紧张他的回答。
付瑞闷了口茶,以为他们这是又在试探他的忠心了,淡然一笑:“那日在医馆,我观察金繁对大小姐并非无意,却也没接受她。
身为侍卫,为主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即便有心仪之人,也不会沉迷儿女情长。”
被正当避开了话题,宫尚角也没再继续问。
喝茶休息片刻,宫远徵带着付瑞出发去女客院落。
外边气温回升了些。
付瑞拿不准宫远徵气消了没有,只好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走到小河边,宫远徵突然停下来,回头说:“你、你在这等着。”
“为何?”付瑞疑惑。
“我以为你比我小,没想到你已经及冠,你去女客院落多有不便,在这等我就行。”宫远徵说完就走了。
付瑞定在原地,心想宫远徵去不便啊?昨晚他可是亲自把人调戏到那没什么骨气地站起来。
而且还不小。
距离及冠也不过一岁之差。
再说年轻人更没定力。
付瑞给自己找好理由,屏息敛气,暗中跟踪。
而另一边。
宫远徵快步走到了女客院落,等着上官浅出来。
上官浅走出来,突然平地崴脚往前摔,宫远徵下意识扶了她一下。
高空之上,付瑞来到刚好只看到宫远徵推开上官浅的一幕。
“我就说年轻人没定力吧。”付瑞嘀咕一声。
看着他们一前一后往回走,走到小桥上和执刃、金繁、宫紫商相撞。
为了听清他们在说什么,稍稍用了点法力。
刚好又看到宫远徵不情愿又很委屈地小声开口:“姐姐……”
高空之上用了法力偷听的付瑞:“……”
对哥哥唯命是从,对姐姐奶声奶气,就对侍卫……
也是,他就是一侍卫。
付瑞气呼呼地闪身回原地,坐在水流边上的石头等着他俩过来。
宫远徵走在前面,上官浅在后面看到在前边等候的付瑞,眼底幽深,心想有旁人在,不方便行事。
于是跟宫远徵说了一声忘了拿东西,又回了头。
宫远徵自己走到付瑞面前,逮着付瑞问:“我看起来年纪很小吗?”
付瑞没什么表情,眼神平静地回望他:“小。”
“……”宫远徵听他这笃定的语调,便放开他眼神郁闷地抱着手臂看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