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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火焰与燃烧之章(二)

戮神之歌

智慧队的十余人再次踏上了征途,这次他们将要去往遥远的西陆,去完成夏提亚派给他们的任务。

马车上,雷德正专心致志于阅读书籍,他已经许久没有阅读了,他不想失去这个习惯。

"你在看什么呢?"无聊的茅斯问坐在旁边的雷德。

雷德的眼睛嵌在书页之中:"《千叶集》。"

"这都是我小时候看的书了,话说,你是喜欢童话吗?"茅斯继续问。

雷德摇摇头:"不是,我只是刚好想起我还没有把它读完而已。"

茅斯又问书的作者是谁,他已经忘却了。

雷德翻过来看了一下书封,马上回答:"罗尔德·达尔。"

茅斯嗤地一声笑了出来,然后冲达尔笑道:"你也会写书吗?"

达尔很神气:"说不定就是我哪个素未谋面的亲戚作的呢?"

“别傻啦!”成年的古都莱斯开始装作稳重,“那位《千叶集》的作者可是植物之神,据选和你姓氏都不一样,你说是不是,海德薇小姐?”

库尔也接过话茬:"据说那本书是植物之神罗尔德·达尔在聆听了一千片叶子的故事后而写成的。"

"可它只有九百九十九篇故事啊?"雷德好奇地提问到。

"的确,因为植物之神还没来得及写下第一千个故事便去世了,在我见他时,他已经奄奄一息了。"库尔继续说。

"你见过他吗?那个植物之神?"古都莱斯问。

"嗯,库尔点头,"他的身体我无法治愈,确却地说,他并没有生病,但是他的身体化为了植物,我见到他时,他恳请我为他延续生命,但我的确做不到,我无法治疗一位没有病的人。"

库尔的话语引导着雷德的眼睛,他看见植物之神的身体变作树木,肌肉化作树干,皮肤变成树皮,手臂变为树技,双腿化作根系,头发变作叶,血管变为茎,他临终时仍拿着笔,想要完成这最后一篇故事。植物神不能严格地说已经死亡了,他只是作为一个动物死亡了,但他作为植物的生命依然还活着,植物之神化作的那棵树仍独自伫立在南陆的高山上,任凭雨打飞吹,依然茂盛着。

"雷德,雷德!"茅斯呼唤着雷德。

"怎么了?"雷德回过神来。

"看你发呆,好像忽然丢了魂一样。"茅斯温柔地问询着。

"看到了什么吗?"古都莱斯问到。

雷德点点头:“我看见了植物之神一点点些作树木,最后也没能完成他的创作,成为树是他发动神力的「代价」。”

这时雷德的眼睛偷偷瞄了库尔一眼,他想他看见了库尔的「代价」。库尔发现了雷德正在看她,但她没有声张,她只是想着:"代价么?"

远离了极地后的黑夜总是来得那么及时,智慧队在树林中燃起篝火,众人围坐在火堆边听着茅斯讲故事。

"你们知道吗?其实在千年前我们的文明比现在发达得多啦!"

"我听说过!"古都莱斯因疲惫而忘记了装作稳重,"据说千年前人类还有可以在天上飞的机械。"

"没错,"茅斯继续讲述,"千年前人类几乎什么都能造出来,就连‘神明'也是人造物,只是后来神明太过强大,成为了人类的管理者。连年的战火毁掉了许多东西,也诞生了许多东西,比如新的神明,但后来出身平民的时间之神不苟于重力之神的统治,于是向他发起挑战。但新生的时间之神力量很弱小,他根本无法匹故一位能操纵重力的神明,于是他将他的生命与「时间」捆绑在一起,每当他死亡,历史便会倒退,在不断地重复后他才终于引导了历史的走向,战胜了重力之神,但世界却也变成了现在这般模样,他本以为五百年的时间人类便会再一次创造出辉煌璨烂的文明,但神明的存在却让人类文明止步不前。"

茅斯在众人都听得最有兴致时喝了口水,然后话锋一转:"而我们要去的发条城则是如今最发达的城市,他们拥有名为工业的护国之器。"

发条城,大陆西北处的园度,火焰之神的国度,尽管这个国家在"火神"的治理下发展迅连,但人们却从不认为这是火神的功劳,事实也的确如此,这里的居民大都从未见过火神,他们只知道城中心那巨大的名为「大火力装置」的灰白色圆型建筑为火神所建,和城市中无数的齿轮都因它而转动,人们不了解它的工作原理,只知道它一年四季冒着灰烟与热气,城中的齿轮便转动着转动着,永不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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