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中的川泽三中,到底是什么样的?
环境优美。
氛围和睦。
……
他们说,三中之所以是三中,不是因为教学质量低。要论川泽这座城市里升学率最高的就是三中,他们或来自名门世家,或出生于势力庞大的家族。
从这些人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刻起,就已经站在了普通人奋斗一辈子都不可能到达的顶端。
而满身荣耀生来就是辉煌的他们,只会踩在平民的头上走得越来越远,站得越来越高,势必要光芒万丈,与高高在上的神明比肩。
真正的名门望族,是不会允许家族里出现一个不学无术的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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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所有玩具里最差劲的一个。”
被选中的人就像是这场游戏的献祭品,只有让其他人更清楚地意识到等级差距,才能更好地服从他们的管控,就和杀鸡儆猴一个道理。
每当有一个人遭受霸凌,都会有一群生活在底层的老鼠担惊受怕,他们瑟瑟发抖地躲在自以为的安全区里,以为只要不超越这个范围就不会惹火上身。
然而事实却是,所谓的安全区只是他亲自建设的一个屠宰场而已。
“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就是这么简单。”
“你不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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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这种货色…狗都比你讨喜。”
他坐在教室里的课桌上,桌面上的书本封面还写着这个位置原主人的名字,只是他似乎不在乎这些,心安理得地让人压着她跪在自己面前。
向来矜贵又傲慢的他此时正淡淡地打量着面前的女生,似是想到了什么轻嗤了一声,慵懒地伸出脚尖抵着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头,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垃圾。
那双冷冽的双眸里满是阴鸷,而他眼中的高傲和厌恶更是难以让人忽略。
“你唯一的价值。”
“就是跪在这里给我舔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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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装?是你自己蠢。”
是啊没错,刚开始确实被她救下过一次。可那本来就是为她亲手设置的陷阱,是她自己不自量力一次次地往里跳,也是她自己没搞清楚自己的状况就随意去做这个烂好人。
他确实算不上什么上流社会的人,但是他又没说自己的身世清清白白,也从来没向她保证过自己是个好人。就算他承诺了,谁都知道张泽禹嘴里的话十句有九句是假的。
尽管,是他交代了那些人不允许跟这个转校生说任何有关他们的事。
“怎么能怪我装模作样呢?”
“难道不是你自作聪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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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你。凭什么?”
他是唯一一个见证了她每次被霸凌的人,明明他并没有参与这些事情,却总能看到她每一分每一秒的狼狈,也是唯一一个在闹剧结束之后,一边为自己擦药嘴里又说着恶毒的话的人。
他倚着墙饶有兴趣地盯着她看,随后又蹲下身掐着她的脸与他平视,戏谑的目光掺杂着一丝冷酷,薄唇微扬嘴角,云淡风轻地说着嘲讽的话。
“要我救你可以啊。”
“开个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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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折磨,我更喜欢看一个人生不如死的模样。”
他是一个孤僻的艺术家,在学校里并没有什么名气,没听说过他来自哪个大家族,也没有人知道他的背景究竟怎么样。奇怪的点在于,他既不归属于那几人的小团体里,也不受任何人限制。
他看着那个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身上的布料近乎所剩无几,只是勉强遮住了身体,可里面的衣服还是暴露在空气中,残败又脆弱的躯体仿佛能轻松折断。
他应该把这美好的一幕画下来的。
“就喜欢你这副被玩坏了的样子。”
“满足了我对美的一切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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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为什么只有你被调来了三中吗?”
他的手里还拿着一个崭新的奖杯,那是她前不久参与市级竞赛活得的第一名的奖励,不知怎的被他找到了,而就在刚刚几分钟前,他用这个奖杯一下又一下地砸向她的头骨。
直到鲜血直流汩汩涌出,顺着她那张惨白的脸往下淌,直到她的视线模糊甚至看他时都出现了重影,直到她亲眼看着自己的奖杯被他冷漠地扔在地上被狠狠踩踏…
他仍旧狂傲不羁地笑着,盛气凌人地踩上她的脸,又微微俯身蔑视着她。
“别这么看着我。”
“我怕会控制不住掐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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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救你,当然也能弄死你。”
他自问不是那种好心人,救她也不只是为了救她,作为一个合格的霸凌着他一直都是崇尚暴力美学的。他不相信任何人,他只知道,人只会对暴力忠诚。
所以,在他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明确了,对于她只能“细水长流”,慢慢玩才能从中得到乐趣。一下子就把人玩死了,只会让他觉得意犹未尽。
他还是很欣赏她那张脸的,尤其是在她满身伤痕的时候。
“给你两个选择。”
“死,或者发挥你的皮囊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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