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沁儿,为什么阿颜就是颜姐姐,我却是坏人,这么双标的吗?”
“走吧。”君颜非常罕见地说了句话。
话音未落,君颜便御剑凌空飞起,很快便没了踪影,君沁一见,赶忙御剑追上,而顾霜也是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数月后,中州城,君颜、顾霜和君沁三人飞到了中州城的上空,顾霜赶忙招呼两人一起下去。
“阿颜,小沁儿,我们下去吧,中州城是我们路上最后一座人类城池了,再往后就是妖族的地界了,我们去中州休息一晚吧。”
三人便从空中飞下,进入了中州城,又找了一家客栈。
“掌柜的,来两间客房。”
那掌柜的将客房钥匙给了顾霜之后,顾霜赶忙招呼君沁来拿钥匙。顾霜想着让君沁拿了钥匙自己一个人睡一个房间,自己就可以跟阿颜一起睡一间房了。可是一转头,顾霜就看见,君沁拿着钥匙跑到了君颜面前。
“颜姐姐,跟沁儿睡一个房间吧。”君沁摇着君颜的胳膊,撒娇道。
“就两间房?”君颜看向了顾霜。顾霜心下一紧,有些心虚地说道:“就剩两间房了。”
“颜姐姐,我不介意的,咱们俩可以挤一挤。”
“不必了,你们俩休息吧,我守夜。”
“颜姐姐,沁儿害怕,好不好嘛?颜姐姐,求求你啦?”
君颜有些受不了君沁的撒娇,最后只好答应了,而顾霜也是非常无奈。
是夜,君颜和君沁的房间,君沁已经躺在床榻上了,而君颜则是在一盏油灯下看书。
“颜姐姐,早些休息吧。”
“你先休息吧。”
烛火在寒风中摇曳,映出君颜孤孤单单的身影,窗外月光照在君颜的脸上,显得格外清冷迷人,而床榻上的君沁将被褥往上一拉,只露出双眼,偷偷摸摸地把目光一直放在君颜的身上。
“有女同车,颜如舜华,舜华君,君颜真好看!”
没过多久,君沁已经沉沉睡去,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原来是顾霜偷偷摸摸地摸了过来,君颜赶忙去开了门。
“不让我进去吗?”
“小家伙儿睡着了,出去说。”说着,君颜便向外走去,顾霜也是跟了上去。
客栈外,皎洁的月光撒在大地上,就像一层银霜,顾霜走得慢了些,走到外面时,君颜已经手持霜雪,身形翩翩,身姿舞动翩跹,一身白色长裙,剑舞所过,飘飘若仙。顾霜一时看得有些痴了。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几句话: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顾霜还沉浸在君颜绝世无双的剑舞之中,殊不知,君颜的剑舞已经停了。
“怎么样?可还入得了顾小姐的眼?”
“只知道管你们家小沁儿,不管你们家小霜儿,我生气了,哼——”顾霜听后,脸上露出了十分委屈的表情,像是打翻了醋坛子似的说道。
“顾霜,你都多大了,还吃一个小孩子的醋。”
“阿颜,你还叫我顾霜,难道不觉得很生分吗?要不你改一改称呼?”
“怎么改?”君颜一脸疑惑地说道。
“要不,你就像我师兄师姐一样,叫我霜儿。来叫几声听听。”
听罢,君颜的脸上露出了十分为难的表情,“有点羞耻,叫不出口。”
“阿颜,要不这样,你一个字儿一个字儿地往外蹦。”
“霜——”君颜像是用尽全力一样叫出来,却还是叫不出下一个字眼。
这时,顾霜伸手抱住了君颜的腰,将整个人都投入了君颜的怀里,吓得君颜惊慌之下叫出了那个名字:“霜儿——”
“阿颜——你说你这么好,叫我怎么舍得放手?”
“霜儿,我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不懂得怎么对别人好,也许你现在觉得我好,但是如果以后什么时候厌烦了,无法忍受我了,记得告诉我,我自己会离开的。”君颜用着极为悦耳的声音说着最冰冷的话。
漫长的一夜很快便过去了。翌日,君颜、顾霜和君沁三人便是立刻启程,前往少阳山。
《山海经》中《北山经》有云:北次二山之首,在河之东,其首枕汾,其上无木而多草,其下多玉。汾水出焉,而西流注于河。又北二百五十里,曰少阳之山,其上多玉,其下多赤银。酸水出焉,而东流注于汾水,其中多美赭。
三人于黄河之东的管涔山,也就是汾水发源之地,沿着汾水向北数个时辰后,终于是到达了少阳山。
少阳山是酸水的发源地,水中满是色彩和质地非常良好的赭石。
三人在奔波了数月之后,终于是到达了少阳山,刚踏上少阳山,三人便感觉到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君颜将体内的冰雪剑意外放,笼罩三人,与外界的寒气分隔开来。
少阳山山顶,三人才登上山顶不久,夜幕便降临了,人类夜晚的守望者——月亮发出了耀眼的白光,白光消散之后,一道巨大的白色中空圆环出现了,周身遍布着连时空都能冻结的寒气。刚一出现,周遭的空气都凝结了。
“这便是,太阴幽荧——”
话音未落,一道充满威严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