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多年前,白帝城,一紫衣女子焦急地在城中寻找着什么。不知不觉中,数个时辰过去了,顾悦有点泄气了,便回了客栈,客栈门口,一紫衣男子同样在焦急地等待。
“大师兄,没找到。”
“霜儿这丫头去哪儿了?明天就要去月白风清处了,真不让人省心。”
“大师兄,师姐——”顾悦和顾长雪循着声音望去,一红衣女子英姿飒爽,背着一把窄背短刀,提着一个小酒瓶,整个就是一个大写的放荡不羁。顾霜径直向他们走了过来,迎面就是顾林的长篇大论。
“霜儿,出门前怎么跟你说的,不准乱跑,都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似的,这里是白帝城,不是天雪阁,就不怕有坏人把你捉了去?”
“知道了,我亲爱的大师兄,这不是刚到白帝城吗?这白帝城产的酒与别处不同,尤其是白帝汾……”
“行了行了,一说起酒你就如数家珍的,也不知道你这小丫头跟谁学的?”
“师姐,我不小了,今年我已经十六岁了,而且金丹已成,咱们顾家的“虞美人”刀法我也练得炉火纯青了,等闲谁能是我的对手。”
“够了啊,先提醒你一句,月白风清处规矩非常多,到了那里,你可不准再给我惹事。而且如今月白风清处君家戒律堂的执掌者是君家的小少主——君颜,君尺雪。传闻此人超凡脱俗,气质清冷,是世间少见的美人,剑法更是天下无双。”
“知道了,大师兄这次来不就是为了这君家小姐的比武招亲吗?不知道长什么样子,小时候见过,不知道现在什么样了,不知道有没有长残,是不是真的像传闻中那样,不过既然这君家小姐剑法天下无双,若是无人是其对手,恐怕嫁不出去吧。”
翌日,顾霜又偷溜了出去,不过这次学聪明了,在顾家所居的客栈中留下了一张纸条:大师兄,你们先去,我去再买点白帝汾。——霜。
是夜,顾霜翻上了月白风清处的高墙,打开了手中的酒瓶,刚喝了没两口,一道剑气飞来,顾霜灵巧地一躲。不远处,一蓝衣女子,长裙飘飘,带着一股仙气,出尘绝俗,比之传闻有过之而无不及,正是君家的小少主——君尺雪。君尺雪只是站在阁楼上,冷冷地看着她。
“你是何人?为何夜闯月白风清处?到底有什么目的?”
“误会误会——在下是永州天雪阁顾家的人,顾霜,顾白衣。我的师兄师姐们应该已经到月白风清处了,怎么?舜华君不知道吗?”话音未落,又一道剑气飞来,顾霜一闪,一个没站稳,从高墙上跌了下去,手中的酒瓶摔在了地上,碎了。
“君尺雪,你赔我白帝汾。”
“怎么证明?”
“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啊,打一架吧,我赢了你就得赔我白帝汾,我就用顾家刀法来证明我是顾家的人。”
“是顾小姐吧?”
“兄长。”顾霜循声望去,只见一白衣男子缓缓走来,如同翩翩君子,举手投足间演绎了何为优雅。
“永州天雪阁顾家,顾霜,顾白衣,见过易安君。”这易安君,正是君家家主,君颜的兄长——君月,君莫邪。
“顾小姐确实是错怪阿雪了,今日阿雪巡视山门回来,见到了你们顾家的那些师兄师姐们,他们未带拜帖,无法进入月白风清处,还是阿雪亲自又写了一份拜帖,这才让顾家的人进来。”话音未落,顾霜向自己的怀里摸去。
“我忘了,拜帖在我这儿。”顾霜说着,将拜帖摸了出来,“多谢舜华君了。”
君尺雪并未理会,离开了。
月白风清处,盘桓阁,君尺雪和君莫邪之间躺着一具死尸,面目狰狞,死状可怖。
“兄长,这?”
“近日,那位“死神”的活动日益频繁,此人功法诡异,须得尽早铲除了。”
“便由我去一趟南疆处理一下吧。”
“不行,阿雪,你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明日的比武招亲。”
“兄长,我不想招亲。”
“父亲,母亲过世的时候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把你嫁出去,为兄以后也能放心了。这些年,为了月白风清处,苦了你了。”
“兄长何出此言,君颜无怨无悔。”
翌日,君尺雪穿着一身鹅黄色长裙,略施粉黛。刚一出门,君尺雪迎面就撞见了顾霜,竟让顾霜惊为天人。
“舜华君,昨天的事,是我不好,对不起。我师兄师姐们的事,再次感谢!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到你的,能不能让我表示一下?”
“不必。”
“舜华君,你知道吗?你这样不好,天天冷着一张脸,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要多笑一笑。”
“无聊。”君尺雪话音未落,只见顾霜伸手捏着君尺雪的嘴角微微上扬。
“看,这样更好看嘛。”顾霜说道。看着君尺雪的脸,一时有些痴了。“倾国倾城,用来形容你真是一点也不过分。”
旋即顾霜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刚松手,君尺雪的佩剑已然出鞘,寒光闪闪,刃若霜雪,剑铭:纯钧。起手便是一招“新晴细履平沙”,顾霜连忙拔出佩刀,势如山河,气吞江海,刀铭:鸣鸿。抬手一招“乱深处水潆洄”,两招猛烈地碰撞在一起,顾霜被震退了数米,君尺雪则是头也不回地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