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阴沉沉,不能辨别方向。
我走了很久也没找到疗养院,但是杨母一进来就被抓住。
可以说明,这片地方应该有很多抓捕人员。
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发生奇怪的事。
我又走了一段时间,突然有种被人盯着的感觉。
我加快脚步,甚至跑了一小段,但是如芒在背的感觉仍没有消除。
我逐渐迷失了方向,不对,我本来就没有方向。
我发现周围的空间突然变了。
每颗树都长得一样,每走一段距离都会出现同一颗石头。
突然,我心脏猛的跳一下。
我看到前面有个穿白大褂的医生,背对着我。
我慌不择路的躲到一颗树后面。
偷偷的看着那个人。
我尽可能避免发出声音,但我还是不小心踩到一截树枝,发出脆裂的响声
我趴在地上,减少暴露的可能性。
我朝医生看去,看到他的脚后跟,万幸,他没有转身,看来他没有听到。
这时,我往往他身上看去。
我看到惊悚的一幕,他的脑袋不见了。
不,准确来说,他的脖子加长了。
正当我疑惑,他的头呢?
我突然感觉脑袋上一阵温热。
我抬头看上去。
“原来你在这!”
他的声音无比尖锐。
他的脖子挂在树枝上,脑袋仅离我半公分。
我来不及多想,用着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扬起一把泥土就往他眼睛上洒。
他果然收回了头,边擦眼睛边放狠话:“看来你情绪极不稳定,必须加大药量!”
我趁这个时间赶紧逃走,这时,杨母的声音又从对讲机里传出来。
“院外的大门打开了,我想出去!”
此刻,我边跑边回复杨母:“之前那个人还在吗?”
“不在了,我没看到他,他可能躲起来了。”
我猜测那个就是追我的医生。
我帮不上什么忙,只好对杨母说:“你小心点!那个人应该在追我!”
杨母大惊:“什么,在追你?”
杨母的话有点奇怪,我问她:“怎么了?”
“他的速度特别快,当时是一眨眼就把我抓到了!”
我明白杨母的意思了,随机问她:“当时有没有和现在不同的东西。”
杨母沉吟一下:“我好好回忆一下,当时的天空是白色的。”
我抬头看天,还是阴沉沉的。
也就是说,只有在白天,长脖子医生才能瞬移。
我回头看了一眼,差点吓得我掀翻天灵盖。
我一眼就看到医生的脑袋,用他皮筋似的脖子延长到我身后。
跟我的距离不超过十厘米,一回头就碰到他鼻子。
我使出全身的力气,给他一拳。
他好像不怕痛一样,稳稳的跟在我身后。
不对啊,他这样做完全是浪费力气,顶多吓到我。
仅靠一个头并不能把我抓走。
我看一下天空,如果他想瞬移的话,必须是白天。
我前面仍是阴沉沉的,我往后看,尽量我视他的脑袋。
边际已经出现一小块白色。
不好!要变天了!
我飞奔起来,用尽了这辈子的速度。
后面的白色天空一块一块的延伸,,就像一白色颜料,已经铺满了三分之一的画布。
这时我看到一扇门,独立的立在荒野上。
我拼命的朝门那里跑去,我已经不分正确了。
医生看我朝门那里跑去,脸上顿时有些怒色,并且加快脖子延伸的速度。
我看往后一看,得知医生的表情,看来那是正确的。
让他生气的对我而言就是好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我用力把门把手拧开,不管前面是什么,直接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