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糖自从怀孕后,总是郁郁寡欢的。
首先呢,她现在怀孕日子还短,巫医测不出来,不过她自己已经说了,大家也就随她“瞎闹”,然后对她更加小心了。
其次,家里的两个门神一个都不让她出去玩。
雪荔新婚才刚过三天,为了家里三个人的生计,每天都和狩猎队在山林里奔波,拼命捕猎。忙成这样,除了晚上,他几乎没有空闲时间,更别说带白糖出去走走了。
迩夏现在俨然成了家里的总管大臣,平时不是忙着操持家务,就是做竹、藤、草制品以及一些小型家具,还有缝衣服鞋袜,几乎没有时间陪她出去结交朋友。
反正就是忙,纯忙,没一个闲着的,除了白糖(想干点什么,不是被雪荔抱回去睡觉,就是被迩夏拿小玩具哄着在榻上挺尸)。
白糖在雪貂部落也没有朋友,偶尔有亲戚来串门,也都是些叔叔婶婶辈的兽人,不好玩。
白糖百无聊赖地躺在迩夏亲手编织的竹榻上,轻轻蹭了蹭身下柔软的兽皮,伸出一只手挑起一缕发丝,在指尖轻轻地把玩着。
“哎~”
迩夏一边继续手上的动作,一边用脑袋蹭着白糖的手:“我知道糖糖无聊,也很想带糖糖出去,可我伤才好,没办法带你去采黄晶果。糖糖的安全最重要。而且,如果糖糖现在总是出去的话,雪荔会被看成……”
迩夏的耳尖瞬间染上了一抹红晕,这微妙的变化没能逃过白糖敏锐的目光。
只见她眼中闪过一丝调皮的光芒,随即伸出手来,逗趣地轻捏了捏迩夏的耳垂。
迩夏也不敢动,兔兽人的耳朵最敏感了,他怕不小心把白糖的手甩开,他的糖糖万一受惊了,不小心摔下去怎么办。
白糖环住迩夏的脖子,在他耳边吹气似的问:“看成什么?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吗?”
“没什么,就是别的兽人会觉得他……不行……”
迩夏的兔子耳朵一下子就弹了出来,他支支吾吾地轻声说出那两个词。
然后在白糖的魔手伸过来之前,一手盖住耳朵,一手轻轻地按着她的肩膀让她躺下,给她盖好兽皮。
“你跑什么,我还没摸到你的耳朵呢。”
白糖伸出的手在空中停顿了片刻,试图留住那正要冲出洞穴的迩夏。
然而,迩夏并没有因此停下,临出门前,他回头嘱咐道:“糖糖,我就在洞外的菜园里。你睡前记得盖好被子,别着凉了,有什么事就叫我。”
好吧好吧。白糖闭上双眼安息了。
在白糖快要进入梦乡的时候,她隐约感觉到迩夏回到了身边。
心中涌起一阵温暖与安宁,她轻轻地转身,面向迩夏的方向,安然入睡。
白糖一醒来就感觉到了怀里的异样:“这是什么东西?”
白糖看着这个丑丑的类似布偶娃娃的东西,她有点不敢相信,但她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简易的兽世版本布娃娃,还挺有分量的。
“这是上次糖糖说的布娃娃,我试着做出来了,部落的棉花不多,我找族长问了几家棉花多的,拿菜园里的一点蔬菜换了一些,还是不够就塞了一点兽皮包好的茅草进去。”
迩夏挠挠后脑勺,有点不好意思地又塞给她一个藤编的小球给她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