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王上赞道,“一般年轻人都受不得激,你却能如此沉得住气,丝毫不急躁。我几乎都要怀疑,你是不是事先知道我要跟你说什么。”承煦一颤,还好没有教王上发觉,要不然茗玉的处境可就危险了。
“听着,我要你去守住宁东防线,你可能做到。”承煦计划向王上打感情牌表忠心,“承煦做不到。”“那你太让我失望了,这可是独当一面的机会,可遇不可求啊。”承煦转了个弯,“承煦做不到,可王上的九弟做得到。”
王上神色渐渐动容,“承煦初生之犊,有什么资格说自己能做得到。可王上的九弟就不同了,第一次骑马,第一次拉弓,都是有三哥在旁边教导着我。有三哥在旁边,承煦就有胆量说自己能做得到。”
“九弟,你别怕,三哥会照顾你。”说了这么多,不过是为了王上的这一句承诺,“当年三哥抱我上鞍,教我射箭,说的总是这句话。”“瞧,我们都没忘记。”不只是承煦在算计旧情,王上更是算计人心的好手。这种事,谁当真谁就输了。
歌儿瞄准铜壶投出一只箭,众宫女纷纷道,“哎呀,又没投中。”“就差一点了。”歌儿又拿起一支箭,“歌儿,你往左边一点。”“你往这边一点,这边。”“往那边一点,就那边就那边。”
这支箭依旧是个空,有个小宫女没了耐心,“歌儿你行不行,不行的话我来嘛,快点。”歌儿鼓起勇气,“我再试一次。”其他宫女起哄,“来来来,试一次,这次一定能投中。”这支箭刚碰到铜壶的边缘,又落在地上。“就差一点。”“就是的。”众宫女垂头丧气。
芸琪带了茗玉出来散步,正经过此处。歌儿与其他宫女注意到几人,一字排开,“王妃恕罪,奴才们可扰了王妃。”“算了,扰都扰了。”“谢王妃。”“蓁儿,你要不要一起去玩玩。”蓁儿用手指向自己,“我?”
凌蓁儿对上歌儿期待的目光,“我哪儿成啊,让我们娘娘去吧。我们娘娘当初在雍临的时候玩得可好了。”这个蓁儿,怎么就会乱说话。“是吗,茗玉,要不你也去试试。”“不成不成,这么多年没玩了,肯定投不进去了。”“这儿也没有旁人,你就去吧,你玩着,我看着也高兴,也好解解闷。”“就是啊娘娘,去玩玩吧。”茗玉被说的推脱不得,“好吧琪姐姐。”
茗玉莲步轻移,拿起一支箭稳稳投中壶心。一众宫女鼓掌欢呼,“真的好厉害啊,娘娘。”王上带了承煦过来,并不出声打扰。“射中了,丽妃好厉害啊。”“太准了,是啊真厉害。”茗玉玩起了花样,脚下轻旋,奋力一跃再次投中。
望向茗玉衣袂蹁跹,王上含笑,承煦忆起旧日马上二人并驾齐驱。让我看看,这针有没有毒。男女授受不亲,我没事。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婆婆妈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