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何必心急呢?父皇母后对妹妹的婚事挂在心上,正是左挑右选没个头绪的时候。”
送走了一日日开朗能干的镜静,常槿却磨磨蹭蹭不肯走,立在潇虹一侧。
与年龄上长她一辈的夫人们畅谈罢,常槿迫不及待地将潇虹扯进内室。
“太子殿下也真是的,明明是让姐姐为他安顿大臣们的女眷,偏要做出一副处处钟情姐姐的样子。”
潇虹狠狠地戳了下常槿的眉头,“你这丫头,说你聪明吧,皇宫大内就敢编排阿标的不是;说你笨吧,偏生还知道要等冰碗带人下去了才肯讲。”
常槿不满地揉揉脑袋,“姐姐好生不讲道理!姐姐怀着小殿下,经不住劳累,还要操心这些人情世故。”
潇虹扳正了常槿的身子,“槿儿怎么又钻牛角尖了?阿标本意自是体谅姐姐的,可姐姐也不能只顾自己舒坦,也得为东宫打算啊。”
顾及潇虹的身孕,常槿不敢使力,“东宫、东宫!姐姐如今是心心念念只有东宫了,竟全忘记了还是开平王的女儿。”
这个妹妹啊,总是在她面前这般任性,嘴上没个把门的,什么时候才能成熟一些呢。
叹气归叹气,妹妹这里还是要安抚的,“姐姐知道槿儿是为姐姐打抱不平,忘记了规矩忌讳。这次赏花宴公主才是劳心劳力的人,这下槿儿可安心了?”
常槿低下脑袋,做出一副软孺女儿态,惹得潇虹母性泛滥,爱怜地揉了揉常槿的脑袋。
“槿儿知道了。总归不叫姐姐忧心就是。姐姐要守护东宫和太子殿下,槿儿也会站在姐姐这一边的。”
镜静带领一众贵女游走在花海之中,橙黄橘绿,仿佛漫山遍野都是花仙子的居所。
徐仪华忍不住感叹,“太子殿下对常姐姐真好,竟寻来这么多花草。”
邓霖铃捅了捅徐仪华,“女诸生又动俗心了?无妨的,你的燕王殿下将来也会给你准备的。”
谢氏得了皇后许可,特来贵女间结交朋友。“太子殿下为太子妃娘娘的这番心意,臣女看了实在感动。臣女听说徐家妹妹素有才名,可否赋诗几首给我等欣赏?”
徐仪华接下了谢氏的好意,“谢姐姐过奖了。我等既承了东宫的情,为太子妃娘娘做几首应制诗,也在情理之中。”
话锋一顿,徐仪华环顾众贵女,“只是这风头也不好让臣女一人占了,姐妹们都是闺秀,集齐一曲飞花令,岂不更是美谈了?”
邓霖铃对徐仪华的诗句心痒多时,如今当然没这么容易放过她。“臣女倒觉得谢姐姐和徐妹妹的提议并不冲突,皇长女殿下以为如何?”
镜静在马皇后身边协理宫务多时,养成些落落大方的气度。“姐妹们一起闹个开心罢了,哪里有许多讲究?依我看,二嫂嫂的话就很不错。”
一句“二嫂嫂”说出,在场的贵女们皆是变了脸色。谁人不知如今的秦王妃是北元贵女王氏,邓霖铃还未出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