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磅礴,单薄的身影贴着墙壁,脚步踉跄。
高楼大厦,男人在助理的伞下上了车的后座,看着淅淅沥沥的雨心生烦躁。
陆言年.张真源助理张总,那里有一个人,状态好像不是很好。
隔着玻璃,他的助理道。
男人摘下眼镜,阖上了疲惫双眼。
张真源你很闲吗?
他的声音淡漠,吐字清晰,不耐烦的意思任谁都能听出来。
陆助理低下头,余光又向后扫了一眼。
他的瞳孔紧缩了下。
陆言年.张真源助理张总,那好像是表少爷旗下的模特。
他的声音很小,好像生怕张真源说什么,但那些话一字不落的掉进了张真源的耳里。
凡是了解点商圈的都知道,豪门水深,而四大家族之一的张家也是手足相互算计。
张真源张真硕?
他喃喃道,这三个字仿佛是什么笑话般,男人嗤笑一声。
助理再次抬眼时,他已经睁开了眼,眼底有暗芒划过。
张真源叫救护车,叫许姨把春水湾二楼收拾一间房出来。
张真源的交代混进雨滴落地的声音,不清,但成分很重。
陆言年在他身边有一年多了,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
车子开走了,陆言年撑着把伞蹲在女人倒下的身前,为她遮住了小部分的雨。
随着救护车的到来,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鹿九笙轻眨睫毛,脑子昏昏沉沉,她意识是清醒的,但身体着实让她睁不开眼睛。
鼻尖萦绕着消毒水的气味,缓了好一会,她才睁开了眼。
医院吗……
看着白色的天花板,鹿九笙的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张真源醒了?
人在虚弱时,对陌生的声音反应尤其激烈。
鹿九笙挣扎着坐起了身,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也没有上前扶一把的意思。
最终,她自己坐了起来,还为自己在身后垫了个枕头。
张真源把一切尽收眼底,包括那人对自己的防备。
张真源鹿九笙,对吗?
他的声音低沉,让人听不出喜怒。
鹿九笙不回答,只是提防的看着他。
见她这样,张真源却是唇角勾了勾,只是里面带了些嘲讽意味。
张真源你既然是张真硕的人,应该听过我。
男人抬起头,压迫感随之而来的笼罩着鹿九笙。
她的身子颤了颤,脑子却反而彻底清醒过来。
看着面前与自己老板三分像的男人,她抿了抿唇,随后语气坚定道:
鹿九笙您是张真源先生。
张真源把文件放在一边,闻言眯了眯眸,慵懒的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叠,有一种禁欲系的感觉。
张真源聪明人。
鹿九笙自从确定了他的身份,眼底的防备不减反增。
张真源冷哼一声,虽然知道她是因为自己老板的死对头坐在她面前而担心被牵连,但他属实不至于对一个无关紧要的员工动手。
不过看她明明慌张却又不自知的假装冷静,也是一件消遣时间的愉悦事。
鹿九笙那先生,是您把我送到医院的吗?
张真源歪了歪头,像是在思考她怎么会问这种愚蠢的问题。
半响,他长长的啊了声。
张真源那倒不是,是救护车把你送来的。
张真源但你要说救你命的话,确实是我让我的助理帮你叫的救护车。
只是他坐私家车先走了罢了。
后半句他没有说出口,面露愉悦的欣赏着她毫不掩饰的错愕。
粥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