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毕竟她可是给苏昌河去了阎魔掌的隐患啊,如今他妥妥的半步神游,这暗河中谁也打不过他的。
“确实很强。”水官点了点头,他包括在场的所有人都能看出,苏昌河身上的势完全正在压制苏暮雨。苏昌河竟然藏得这么深,这气息可怕极了,他的境界已经超出了暗河所有人的预估,即使是心里有底的苏家子弟。
他们好像选了一个很强大的头领,强大到完全可以压制所有人!
赢了的苏昌河并不急着一掌拍死大家长,一把坐到了大家长的旁边,那双琥珀色的狐狸眼细长,眼角上扬,一眨一眨中掩盖着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恶意。大家长也似乎是认命了,只淡淡地笑着看着他,静静的抽着烟,不置可否。
突然,大家长感受着自身的生机像是瞬间流逝,瞳孔猛地收缩一瞬,拿着烟杆的手肉眼可见的抖动。
原来他还是怕的……
白鹤淮手拿银针几步上前,银针下一息就扎进了大家长身上几处命穴中,然后讪讪一笑说道:“那个,大家长,实在不好意思。这毒……我好像解不了……我会把钱退给你的。”眼中满是困惑,怎么突然间这样了?按照她的诊断不应该啊。
“大家长,我们需立刻闭气行针,再试一试。”
大家长摇头道:“不必了,我能够感觉到我的大限已至,即便是神仙也无法逆转生死了。”起身,看着沉默的众人,继续缓缓道:“神医,暮雨,昌河,随我进来吧。”他手提眠龙剑,缓步走进屋内。
苏暮雨和苏昌河也提脚跟上走了进去,苏昌河伸手将门合上,苏暮雨看向白鹤淮:“神医,敢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家想说归说,她还是想试一试,这种稀奇古怪的毒,很有挑战!白鹤淮挥出三根银针,刺在了大家长的后颈之处:“大家长在中毒之后又遭遇了几次重伤,我初次诊断时,找到医治之法很快就把毒压制并且拔除了一部分,大家长这几日也与常人无异。但是现在想来……那是伪装的现象,这毒一直没解,现在再想办法却为时已晚。”
“神医不必自责,我本就罪孽深重,即便在地府前面见阎罗,他也会觉得我是个无药可救之人吧。”大家长笑道。
自责?我会自责?白鹤淮低垂的眼眸中满满的疑惑。
“暗河之中,谁又不是这样呢?”苏昌河缓缓道,最后看了一眼苏暮雨,“哦,苏暮雨可能不是吧。毕竟这些年他杀得不是贪官污吏,就是邪教魔头,若从除恶功业来看,他死后能投个好胎呢。”他自己就看后半辈子能攒多少功德了。
苏暮雨没有理会他,只是问大家长:“大家长,那如今的局面……”
大家长摇了摇头,示意苏暮雨不必再说,他又看向苏昌河:“你想要改变暗河?”
苏昌河嘴角微微上扬:“我想要改变的很多,这只是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