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州蹙眉听完宫远徵的话,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说话难听。
她抬头望向宫远徵,薄唇擦着宫远徵的脸颊而过。
少年的脸马上红了起来,宫远徵侧身想拉开距离。
渝州抓住了宫远徵那只受伤的手,女孩子的手帕轻轻的擦过他的掌心。带着好闻的味道,那一种不属于草药的香味。
渝州“下次可不许捏死毒虫伤到自己了,别人吃解药没关系的。”
宫远徵手掌上被毒虫咬的地方还渗着黑色的血迹,渝州心疼的样子不似作假。
恍惚间,宫远徵好像看见了小时候的渝州。
那时候两人还能玩玩闹闹,这份玩闹在宫鸿羽将少主的位置为了宫唤羽之后便不复存在了。
像是顷刻间大厦倾灭,宫远徵开始讨厌宫唤羽还有宫唤羽那个蠢笨的弟弟。
面对渝州他却讨厌不起来。
哪怕是现在,明明知道她有可能为了羽宫来到这里刺探消息。
他也讨厌不起来。
少年把手抽开,却没舍得撒手那条手帕。
宫远徵的目光停在那手帕上,心里想的却是:
“弄脏了就可以不还给她了吧。”
宫远徵“我这里没什么消息给你的,你走吧。”
宫远徵偏头没有去看渝州,语气还是生硬。
渝州“是我自己想来的,和其他人没有关系。”
渝州“我是来找你的,远徵弟弟~”
渝州喊宫远徵的名字,温声细语的却又尾调拉长。
宫远徵没听过女儿家这样叫他,耳根子红了一片。
“阿渝”刚想喊出来,才惊觉两人之前的不欢而散。
他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于是生硬开口。
宫远徵“有事就说,不许叫我远徵弟弟。”
少年别扭的样子,渝州都看在眼里她捂着嘴笑。
可自己为什么来徵宫确实需要一个理由。
渝州“我的白芷金草茶喝完了,来找远徵弟弟拿。”
渝州的话像是一盆冷水浇在了宫远徵心头,他们宫家的女儿没有在喝白芷金草茶的。
因为女儿生的孩子是不会继承宫家的,所以这些年来宫紫商喝的也只有能抵御百毒的百草萃。
白芷金草茶起初是雾姬夫人拿给渝州喝的,那时候宫唤羽还不是少主。
宫远徵年纪小,却也知雾姬夫人打的什么注意。
渝州这样好的姑娘,才不要嫁给宫子羽那样蠢笨如牛的人。
所以在渝州来徵宫找自己的时候,宫远徵同她细细讲了白芷金草茶的功效。
没想到,渝州是知道。
她知道雾姬夫人想为她和宫子羽牵线,并且她默许了雾姬夫人所做的一切。
她愿意为宫家生育儿女。
宫远徵问渝州为什么,那时候渝州说:“宫子羽很好,对她很好。”
……
手中的帕子被宫远徵扔到地上,他翻出药架上的白芷金草茶。
翻出了整整一年的量,然后丢在渝州脚步。
宫远徵“原以为几年不来往,渝州小姐能有长进。没想到到头来,却还是想要为宫子羽生育子嗣。”
宫远徵把玩着小刀,手上的青筋却出卖了他。
嘴硬心软的家伙。
渝州也不恼,自己没想好理由惹弟弟生气了。
这后果啊,她也能承受。
她捡起地上的白芷金草茶和手帕,像哄小孩一样哄着宫远徵。
渝州“那姐姐不给羽哥哥生孩子,姐姐给远徵弟弟生孩子好不好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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