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艰难”的家宴吃完了以后,许云知并没有第一时间回自己的殿中,而是带着侍女在外面散步消食。
“玉夫人,请留步。”
宫远徵笑嘻嘻地从远处走过来,一副“和善”的模样。
“徵公子。”
“不知,徵公子叫住我有何事。”
“我的确有事和你说,让你这个侍女走远些,毕竟我要和你说的是一件大事。”
说着,宫远徵唇角高高扬起,眼睛狐狸似地眯起,他和他的哥哥宫尚角一点都不一样,如果说宫尚角是一只蓄势待发的狼,那么他就是毒辣的蛇,被他咬上一口的话,一定很疼。
“好啊。”
许云知可不怕他,但是呢,该演的还得演。
待桔谣被支出走远,宫远徵立刻朝许云知走进,他虽年纪尚小,个子和身材却已经不输他人,站在许云知面前,几乎可以将她整个人挡住。
“徵公子。”
白皙的指尖点在他的胸膛,挡住了他前进的步伐,对上他危险的眸色,许云知不慌不忙地说道,“你我身份有别,若是走的太近,被有心之人看到可就不好了,毕竟如果按照外面的习俗,你该喊我一声小.....”
“哼,你也配?”
不是谁,都敢当他宫远徵的血亲的。
“当然,我自知不配,那没事的话我可以先走了吗?”
“站住!我让你走了吗?”
宫远徵绕到许云知面前来,俯下身子,少年的清音像勾魂的勾子,“我是来警告你的,有些人不是你该肖想的,想活命,就给我安分守己,否则我有的是手段弄死你。”
“真的假的?我好怕啊。”许云知捂着胸口,两叶柳眉蹙起,眼眶泛红含泪,“徵公子,我可从未肖想过任何人,能在执刃身边服侍已经是我莫大的荣幸了,我怎么敢呢,你是误会我了。”
美人落泪,总是惹人怜惜的。
宫远徵又是个还未经历男女之事的纯情男孩,被许云知含泪这么一看,顿时就红了脸。
“你,你别装,我都看到了。”
“看到了什么?”许云知无辜地看着他。
“你....不说实话是吧。”宫远徵咬牙,戴上手套将药包里装着的小可爱直接掏了出来。
那是一条通体白色,两侧坠着幽蓝色线条的蜈蚣!
在触及它的一瞬间,许云知脸色血色尽褪,额角冒出了冷汗,捂着胸口整个人颤抖不已,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像是要昏过去一般。
反应这么大?宫远徵眉头微皱,这...很可怕吗?它又没有毒,是他养的白玉蜈蚣,可入药的,瞧,生的多么漂亮。
“喂!”
“别过来!”
许云知惊呼一声,踉跄地往后退去,却不料脚一软整个人倒了下去。
“许云知!”
“云夫人!”
一道身影飞快地冲过来,接住了即将倒地的许云知,许云知呢喃两声就彻底昏了过去,昏过去之前,她看到了宫子羽焦急的模样。
“宫远徵,你太过分了!”
宫子羽瞪了宫远徵一眼,将许云知横抱起来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