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侍卫们将在制造混乱的人一网打尽后,影一将两个伤势惨重的人带到马车前,“主人,属下见此人穿着气度不一般,又遇追杀袭击至重伤,可否能……救助一番?”
“哦?影一,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心软,路上见着个人就非得救?”马车中缓缓传出调笑的声音,纤纤玉手将车帘掀起。
一双清冷疏离的眼睛就深深地印在宫尚角记心中。血液流失的眩晕感让他根本说不出话,在暗与明的交界处,耳鸣达到了顶峰,最后一眼,却也只是看到了一个朦胧的身影。
金复戒备的盯着眼前的马车,直到宫尚角脱力倒在地面上溅起尘土。金复跪在雪地,沾满血迹的雪花贴在他的膝盖上,额头上,苍白的唇色,在这一刻显得格外坚毅。“这位公子,我们是宫门之人,我的主子是角宫宫主,若公子能帮扶一把!宫门必有重谢!”
马车上的帘子早在不知道的时候悄悄放下,金复望着那素中带雅的遮帘没有半点掀起的痕迹,像是来到了一处好像永远也打不开的大门,一直被尘封。眼中那微闪的光亮渐渐黯淡。阳光撒在身上,在寒冷的雪地中本该温暖却是如此刺骨。就在一切都将沉归海底,清泉般的声音将他“唤醒”。
“呵,都聋了吗!没听见这位公子说的话?”佛珠持在手中,可说出口的话语却称得上是刻薄,脸上的嘲讽虽无人瞧见却也是真实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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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秀山庄
“殿下,那位小友已经醒了。此刻应该在前来拜访的路上了。”福伯将糕点茶水放在书桌上,恭敬地站在书桌一角等待。
“哦?”在慢悠悠的翻过一页书品过一口茶“那李医师医术很好啊,赏?福伯你看着赏吧。”
看似不在意,余光却看着福伯,见他那满脸褶皱还一脸委屈样子,不禁将书本遮住脸,轻声笑着。
兜兜转转,宫尚角与金复在宫女的带领下来到书房门前,真好瞧见苏纪迟那笑靥如花的模样。
“多谢这位公子让我们二人多有打扰待,待我们回宫门后定会亲自赠礼。”宫尚角上前一步,将腰间的持有角宫二字象征权利的玉佩放入一旁福伯手持的盘子上,“日后若有需要,可以来寻我。那么,我们便告辞了。”
苏纪迟把玩着手上那带有血迹的佛珠。“福伯,你怎么看?”
“殿下既然想去,那便去,不过是顺序变换罢了,想来您外祖那边也是不会有意见的。”福伯面上虽带着笑意,心中却忍不住腹诽,宫门?是那个满是雾障的深山老林?啧!不过,听说那边有个什么出云重莲,到是还算有点用。
退下书房后至院落,福伯从衣襟摸出一个哨子,哨子不似寻常所见,反倒长得奇异。一只乌鸦飞到福伯肩上,待福伯将信纸放入乌鸦腿脚上绑着的小信筒中才缓缓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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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后山
“听月长老说,这几天有一个重要的人要来我们雪宫!雪重子,你难道不好奇嘛?”雪公子抱着茶水在碎碎说着。
雪重子只是正襟危坐,耳朵虽认真的听着却不搭他的话。“人到了,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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