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玉商委屈巴巴的瞧着走在自己前面的宫远徵,扁着嘴巴,小哼一声拢了拢身上宽大的衣袍,认命的小跑跟上宫远徵。
可是宫玉商再想怎么跟上他也有心无力了,毕竟身体条件不允许,应是一下子跑的急了些,便剧烈咳嗽的了起来。
太难受了,宫玉商难受的蹲了下去,不过一瞬,眼前就多了一双熟悉的鞋子,宫玉商抬头望去,是脸上担忧的表情还没收回去的宫远徵。
许是想到刚刚走在前面不等自己的宫远徵,宫玉商的小脾气也就上来了。
哼的一声低下头,将自己的脸藏进宽大的衣袍里,裹紧自己,将自己都快裹成一个球了,才慢悠悠开口,只是声音里带着委屈。
宫玉商咳…你…咳咳回来干什么?
宫玉商不是…咳咳…咳不等我的吗?
宫玉商每说一句话,便重重咳嗽几声,这几声可谓是咳在了宫远徵心上,让他心里止不住的疼。
他本想狠狠的不理宫玉商,让她长长记性,本来身体就不好,还乱跑,让他担心,他不是不让她乱跑,只是他实在是太害怕太担心了,宫玉商不能再出什么意外了,他不敢去想,刚刚要是那无锋的细作挟持的是宫玉商,他想他一定会疯掉的,不…不是他想,他绝对会疯掉的。
可现在看着眼前委屈的宫玉商,宫远徵是再也狠不下心来了,他想他真的是疯了,才会想着不理宫玉商。
这可是他唯一的妹妹,是他捧在手心,放在心里的宫玉商。
宫远徵蹲了下来,看着将自己包成一团的宫玉商,轻声轻语哄着。
宫远徵是哥哥的错,是哥哥不好。
宫远徵妹妹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别折磨我了。
宫玉商抬头看向宫远徵。
宫玉商我怎么折磨你了。
宫远徵你每咳嗽一声,我心便跟着碎一分。
话音落下,久久没有声音流出,只有两人无声的对望。
兄妹情吗?感情好吗?或许两人谁也不会开口打破这份情的变质。
沉默了许久,宫玉商朝宫远徵伸出手,嗓音里都带着娇气。
宫玉商要哥哥背。
宫玉商稳稳趴在宫远徵背上,她的脸颊紧靠着宫远徵的脖子,说话时的气息近数扑在宫远徵的耳后,惹得宫远徵耳尖通红。
晚风拂面而过,吹起两人的发丝,许是晚风太过温柔,夜晚太过寂静,宫玉商望着圆圆的月亮缓缓开口。
宫玉商哥哥,尚角哥哥快要回来了吧。
提到宫尚角,宫远徵的话语里都带着喜悦。
宫远徵嗯,哥哥近日便要回来了。
宫玉商垂眸,望着宫远徵的侧脸,就这样看了许久,久到有些困意出现,强压睡意开口。
宫玉商哥哥,玉商想问哥哥一个问题。
宫远徵什么问题?
宫玉商在哥哥心里,是玉商重要还是尚角哥哥重要?
宫玉商问出这个问题的同时自己心里也一惊,她只是脑海里所想,怎么就问了出来,都怪困意太深,叫她一时糊涂了起来。
宫远徵自是一般重要,哥哥和妹妹都重要。
宫玉商听着答案久久没说话,为什么在听见后不开心呢?她自己也不明白。
就在宫远徵以为宫玉商在背上睡着时,宫玉商的声音又在耳畔响起。
宫玉商哥哥,玉商会死吗?
宫远徵难得的沉默起来,宫玉商瞧着沉默的宫远徵,勾了勾唇角,哥哥在意自己。
宫玉商怕死吗?她不怕死的,可是她舍不得死,被体内的毒折磨了这么多年,她也没害怕过,可这毒日日加重了起来,她有些怕了,自己还未见到哥哥行弱冠成人之礼呢,一点也不甘心舍不得。
宫远徵不会的…玉商不会死的。
宫远徵的回答来的太慢了,宫玉商的泪顺着眼角滴在宫远徵的脖颈上,太过滚烫,灼伤了宫远徵,让他眼眶也随之红了起来。
宫玉商嗯…不会的。
宫玉商似是在回答宫远徵的话又像是说给自己的话。
宫远徵轻轻将宫玉商从背上小心翼翼放在床榻上,看着宫玉商的睡颜,疼爱的轻抚她的脸颊,轻柔开口。
宫远徵我的玉商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将被子为宫玉商掩好,放轻脚步,轻关上房门转身朝徵宫走去。
宫玉商在宫远徵关上门后便睁开眼睛,望着宫远徵离开的方向轻声呢喃。
宫玉商我们要一起长命百岁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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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芽第一个长评,好喜欢,所以放出来一章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