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玉商远徵哥哥…
宫玉商似是清醒了过来,一睁眼便瞧见宫远徵熬药的身影。
听见宫玉商的声音,宫远徵拿药炉盖的手一顿,匆匆盖上,走向宫玉商。
宫玉商应是被疼的厉害,连带着原本就苍白的脸更加白的可怖,脸上因为汗水而到处游走的发丝紧紧沾在宫玉商的脸上。
宫远徵可是疼的厉害?
宫远徵就着床榻的一角坐下,手指轻柔的将宫玉商脸上不听话的发丝一一挽回耳后。
宫玉商轻呼一口气,朝着宫远徵微微一笑回答。
宫玉商不疼的…
可话音刚落没几秒,宫玉商只觉得心口如同被利剑狠狠穿透,全身如同被蚁虫啃咬,身体也不受控制的抖动起来,喉咙一松,辛甜的血便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宫远徵被眼前红艳艳的血惊的慌了神,他赶忙起身要去拿药,可却被宫玉商紧紧拉住。
宫玉商哥哥…我疼…
一声“哥哥,我疼”将宫远徵的思绪狠狠拉回了那日,他永远也不会忘记,他漂亮的妹妹牵着他的手,同他撒娇,让他陪自己出去玩那样明媚鲜艳的宫玉商,下一秒便伤痕累累的躺在脏兮兮的血泥地里,嘴里不断喊着“哥哥…我疼”。
他们都说,宫远徵是百年难遇的药理天才,可每当宫玉商因为当年的一碗不知名的药而饱受折磨时,他只恨自己这百年难遇的药理天才,解不出那药,只能眼睁睁看着宫玉商被折磨。
宫玉商手掌上移,抓住了宫远徵的手紧紧攥着。
宫玉商哥哥,别走。
宫远徵顺着相握的手,坐在宫玉商身旁,他的语气一下子轻声细语起来,似是哄着她般。
宫远徵哥哥不走,哥哥为玉商取药,吃了药,玉商就不疼了。
宫玉商听话的松开了攥紧宫远徵的手,手心的温度消失,宫远徵立马就起身去端药过来。
宫远徵小心翼翼的喂着宫玉商喝药,似是怕烫着她,还会凑近嘴旁,轻轻将药吹凉几分。
宫远徵轻轻擦拭着宫玉商嘴角的药渍,将药碗放在一旁,语气带着担忧询问。
宫远徵可缓解几分?
宫玉商点点头。
宫远徵垂眸出声。
宫远徵玉商,你体内的毒越来越严重了…
是啊,越来越严重了,谁都看得出来,宫玉商一年比一年憔悴,日渐消瘦,就连每年才疼一次也变成半年,三月,一月一疼到现在的不定时疼痛。
宫玉商自是知道宫远徵的担忧和自责,看着垂在头的宫远徵,让宫玉商想到了之前养的小狗被送走时,垂着头的模样。
只不过,她的哥哥自不是垂着头的小狗,应是那傲气自信的狼。
宫玉商哥哥,听说宫门里来了一批新娘,我想去看看。
这话题转的太过生硬,但宫远徵也没说什么,只是无奈看向宫玉商,顺着她的话说。
宫远徵怕是看不了了。
宫玉商为什么?
宫远徵新娘里混进了一个无锋细作。
“无锋刺客”宫玉商与宫远徵两人因此对视。
当日追杀他们两人的便是无锋的人,宫玉商体内的毒便是他们下的。
宫远徵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宫远徵执刃大人已经将那些新娘关进牢里了。
宫玉商那真是有些可惜。
宫玉商垂下眼眸,嘴角浮现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