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三心想,愿意做徐大人小妾的女子,徐大人一定是看不上的,可不愿意做他小妾的良家女子若是帮其霸王硬上弓,那我岂不是逼良为娼,背一世骂名,这买卖实在划不来。
宋三道“除了美女,徐大人还爱什么?”
一步杀想了想道“没了,除了美女,他什么都不爱。”
宋三无奈摇头,小乌道“那咱们送的金银财宝,不会是肉包子打狗了吧?不行咱要回来吧!”
宋三吃着菜,没有说话。
饭后,几人又来到了徐府后门,敲门后又等了许久门童才来开门,门童笑道“不用说了,老爷吩咐了,这个给你们,你们去找胡老爷吧,告辞。”
“哐”大门又关上了。
宋三看着门童给的纸条,上面横七竖八写着一些看不懂的数字,小乌疑惑道“这?这是跟咱们打灯谜吗?”宋三收拾纸条道“走吧,去找胡老爷。”
就这样,几人像被踢皮球一样又到了胡府。
胡老爷自然是热情接待,吩咐下人沏茶,备甜点。
宋三省去了寒暄,直接把纸条递了过去,胡老爷接过后瞧了瞧,又笑道“徐大人的意思呀,还是叫你们去剿匪,每人十两银子,你们出五百人即可,也就是五千两银子,这个银票嘛,呵呵,待事成之后你们找我要就好。”
几人听后又是气得拍桌瞪眼,宋三示意他们不要吵,宋三道“剿匪的银子,你们已经扣下了不少,眼下我们应得的还要事后算账?说实话,谁都是无利不起早,没有钱,没人会随我去剿匪。”
胡老爷小口喝着茶道“宋三啊,你这就言重了,我们可没有贪污这笔剿匪款,你要知道呀,现在各地方都有起义,有起义就有流民,有流民就有山贼土匪,朝廷呀,到处拿钱剿匪,眼下已经没有那么多现银了,所以就只好先做事后算账嘛。另外,剿匪可是一件美差事呀,因为剿匪是一件长远的事情,哪能三天两天就剿完呀,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呵呵,哎,既然你想要现银,那我呀,就从个人腰包给你两千两,待你剿匪出了成绩,我再给你三千两,如何?”
宋三心下嘀咕着,他娘的!干活不给钱还让你做了一回好人!这分明就是朝廷拨下来的剿匪银,非要说成你自己掏腰包,呵,我是不会领你人情的。
宋三伸手道“银票给我。”
胡老爷没有好脸地吩咐下人取银票。
小乌笑道“胡老爷,请问剿匪?如何算是有成绩呢?是带回来几具尸体,还是匪徒首领的首级?”
胡老爷摸了摸胡子笑道“这个嘛,微山湖土匪窝共有一千人左右,首领呢,是一对老夫妻,恶毒的很呀,他们有青,红两大护法,武功呀,很高的呀,你们短时间内啊,是接触不到的,正因为青,红两个护法,所以所有的土匪都分为青衣和红衣,青衣土匪擅长偷袭埋伏,红衣土匪擅长正面进攻,你们呀,前期就在山腰处弄一些土匪尸体就好,这就是成绩喽,嘿嘿,可千万不要上山顶呀,那里太过危险呀。”
宋三品了品他的话,又笑道“胡老爷,还有其他交代吗?”
胡老爷轻轻摇头,开始品茶。
走出胡府。
宋三道“你们听出来这剿匪的意义何在吗?”
黑刀抢话道“不就是上山杀敌吗?这个我和秦兄在行!”一步杀也道“剿除奸贼!为国效力!黑刀兄,这次我们要杀个痛快!”
小乌道“得得得,你俩可消停点吧,谁告诉你们上山杀敌了,敌人都被你们杀光了,这营生岂不是没了?营生没了,还赚什么钱?自断后路?切!”
黑刀,一步杀不解,望向宋三,宋三道“先回粮仓,剿匪之事不急。”
徐州粮仓,映瑶的伤基本痊愈,便和鲁大回来散心。
二人踩在薄薄的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天很凉,映瑶把双手放在嘴巴前面吐着哈气,鲁大一鼓作气!抢过映瑶的双手放进了自己的怀中,“呵,妹子,我帮你暖手!”映瑶笑着,没有拒绝他。
映瑶道“如今粮道没有了,你说,我们指什么生活呢?”鲁大紧眉摇头道“这个?嗯……听弟弟的,他一定有办法。”映瑶“呵”一声道“那如果宋三哪天不管咱们了,该怎么办?你打算饿死我吗?”鲁大急忙道“不会的!弟弟怎么会不管我们!再者说,我有手有脚,种地,卖艺,我也能养着你,又怎会饿着你?”
映瑶不再说话,只是心中一叹。
见远处是宋三等人走来,映瑶“哈哈”大笑!像一只兔子一样窜了过去!“宋三!哈哈哈!”说着,映瑶抱起宋三的手臂,开心地像个孩子。
宋三指了指粮仓道“进屋再说。”鲁大也跟了上去。
粮仓上房。
几人围在一桌,映瑶靠着宋三坐,鲁大又靠着映瑶,一边的火炉把屋子烘得暖和。
小乌讲述了适才的经过,映瑶道“养寇自重,放着敌人不打,从中捞银子,这又不是今天才有的,古往今来都是如此,没什么稀奇的,只不过,咱们与贼寇之间的平衡不太好把握,若操之过急,会激化矛盾,若太过平缓,贼寇们又蹬鼻子上脸,所以呀,我们还是要杀一儆百,杀鸡儆猴,不流点血,怎么也说不过去。”
宋三点头,表示赞同。
映瑶这么挑明了一说,黑刀,一步杀也听懂了,这才明白胡老爷所说的,剿匪是个好差事的深意,鲁大却道“养寇自重,吃的都是朝廷的俸禄,朝廷的俸禄也就是百姓们的心血,这等于说咱们吸的是百姓的血,做国家蛀虫这等事,我绝不会做,我也不允许你们做!”
大家一起看向鲁大,并没有谁去反驳他,因为他说的都是实话。
宋三道“哥哥说的对,这种银子我们不能赚,嗯……那不如这样,既然取之于民,就要用之于民,这剿匪的银子我们还给百姓也算是好事一桩呀,你们觉得呢?”
小乌急忙道“对!老大说的对!我赞成。”
映瑶明白宋三的意思,剿匪的银子是脏银,我虽然不能要,但是我可以利用它帮着百姓做事,比方说开垦荒地,引水入田,翻修房屋,而这些,我们依然可以从中取利,这样一来,我们即应了鲁大口中的正道,又能赚上些日常花销,这可谓是两全其美。
映瑶道“我也赞成宋三哥说的,我向来管银子,那么这些利民的事儿呀,我来做,鲁大哥,这回你安心了吧?”
鲁大“嗯”了一声。
这时黑刀捅了捅一步杀,一步杀起身,又单膝下跪道“映瑶姑娘,在下向你赔罪了,那日若不是我的过失,你也不会受伤,在下赔罪了。”
说着,一步杀拔刀,在自己的肩膀上狠狠割了一刀!映瑶吓得大叫!一时间,所有人都傻了,黑刀的本意是让他赔罪,哪知道这家伙居然自残。
映瑶找来药箱,黑刀帮着包扎。
映瑶道“我,我原谅你了。”一步杀这才长长吐了一口气,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下了下来。
次日一早,几人来到微山湖探查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