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柚跑回房间,红木的家具门将外界的光挡的严严实实,只有一丝光亮透过门缝,照在了林柚的侧脸上,神圣而庄重。
“果然还是不行吗?”林柚看着外面银装素裹的天地,心中突然涌上了恐惧和委屈。对于未知的恐惧侵蚀着他的围墙。
他蜷缩在房间的一角,将脸埋进了臂弯。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拿起在墙角的剑。“哗—”他抽出剑,剑意的冷光照进他的眸中,恢复了一丝清明。
“我刚刚,是想杀了他吗…”他喃喃到,那个他不言而喻就是谭肆。那样鲜活的生命,虽然走上了歪路,可没有人教导他,没有人给他指引正确的道路。
如果,如果可以林柚也很想教导他,但是没有走出温室的他必定不可能感同身受,既然如此他又有什么资格去教导谭肆,玩笑啊。
另一边的谭肆跑回了宿舍,被门槛绊倒在地上,身上的疼痛让他清醒起来,“疯了真的是啊。”他自顾自的想着,这些天很混乱,他好像忘记了一些事情。
“谭肆回来啦,仙尊他出关了吗?”一道声音想起在在谭肆的耳边。来人是李衡,因为谭肆当上了林柚的首徒,一直在煽动周围的弟子孤立,刁难谭肆。
“你说啊,怎么不说话了!”李衡上前拉着谭肆的衣领,眼神愈发狠戾。突然他的动作顿了顿,谭肆身上的外衫散发这柚子的清香,这种味道只有一个人的身上有。
“好啊,你究竟使了什么狐媚之术!”李衡看着谭肆身上的青色外衫,碍眼的很。心中那早已生根的嫉妒冲破屏障。
他红着眼,拔出配剑指向谭肆一声一顿的说道“谭肆,你抢了缱芳的首徒已经是最该万死,如今练他的人都要抢了是吗!”李衡高举剑柄,失去理智的他只有要杀了谭肆这一个念想。
谭肆没有反抗,他知道反抗没有用。他明白他没有成为仙尊弟子的资格,这一切是施舍,上天对他的施舍。
在看到李衡眼中的杀意,他不自在的愣了神,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过啊,为什么要承担这些莫须有的罪名。
不该的,不应该的… 去死的应该是他们,对!是他们。
谭肆几乎是爬着出了门,他看见了一抹青色的衣角顿时安心了下来。宗门的虐待让他体质很孱弱,又独自上了万重,寒气入体。他混混的睡了过去。
一道剑光擦着李衡的脸扎在门框里,在月光下赫然映照这“缱芳”二字。深深刺在李衡的心。
仙尊出关的第一剑竟是为了谭肆那个贱人所出的,他何德何能啊。
恍惚间看见林柚那张风华绝代的脸上显露出焦急的神色“死之前能有这样的美景,似乎也不错吧。”
林柚看着还在傻笑的谭肆顿时无措,他不会烧傻了吧,搞不懂。
林柚看了眼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几个外门弟子,顿时头疼“按照门规去领罚,如有下次逐出宗门。”他端着架子,强装镇定的说了几句反正他已经通知了律堂的人过来,应该没他事了吧。
他抱起瘦弱的少年,怀里的少年好像很瘦,16岁吗?系统好像是这么说的吧,怎么跟13,14岁一样。宗门不给饭吃吗?这么瘦。
在谭肆遇到危险是他的心脏就疼了起来,原因不明,这难道就是拯救的代价吗?
林柚抱着谭肆穿过宗门最热闹的武场,这是最近的路线了,777还是有点用的。
谭肆只感觉身体轻轻的,一抬头便是林柚的侧脸,便彻底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