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徴宫正屋寝殿被敲响。
扣、扣、扣——
万能角色徴公子,长老院有请。
宫远徵知道了。
宫远徴在屋外来人的时候就已经醒了,但顾忌着怀里还在熟睡的人一直没动而已。
却不想让来的侍卫误会了自己还在熟睡。
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回事,武功这么高强,警惕心却这么差。
沈木梨怎么啦?
正吐槽着,怀里的人突然清醒询问。
宫远徵长老院让我过去一趟。
?
沈木梨这大晚上的,出事儿了?
沈木梨合理猜测。
宫远徵嗯,不是好事。
宫远徵抓起桌上的抹额,眼看带子都缠到后面的头发,沈木梨良心发现从被窝里爬出来帮忙。
沈木梨你还没去怎么知道是坏事?
宫远徵直觉。
沈木梨手一顿,偏头看宫远徵。
要不说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呢,两人同时出声:
沈木梨小狗的直觉?
宫远徵说不出好话可以当个哑巴。
……
两人一番唇枪舌剑,宫远徵才戴好抹额离开。
沈木梨反思了一下,自己上次给长老们留的印象并不好,所以这次还是不要去刺激他们了,还是安心在徴宫等阿徴回来吧。
平日里该吃早饭的时候,宫远徴才满脸疲惫回到徴宫。
沈木梨发生了何事?
沈木梨倒了一杯自己泡的花草茶,满脸担心的看着宫远徴。
宫远徴牛饮一口,语气低迷:
宫远徵月长老遇刺身亡,凶手留下血字,弑者无名,大刃无锋。
沈木梨又是无锋的刺客?
想到那日手下留情的月长老,小茉莉有些同仇敌忾。
宫远徵不一定是刺客,
宫远徴眉眼如锋,握茶杯的时候紧了又紧,显然对无锋深恶痛绝。
宫远徵月长老遇害前把自己身边的侍卫下人全部调走,像是要去见什么了不得的人。
沈木梨自己人?
沈木梨你们宫门流行自相残杀,然后嫁祸他人?
小茉莉言辞犀利,脑回路清奇。
宫远徴被这么一打岔,原本沉重的心情舒缓了一些。
宫远徵宫门族规决不允许自相残杀,而且也不是栽赃嫁祸的小人。
宫远徵再者宫门学的是刀,而月长老死于快剑。
#沈木梨剑?
原身所属的长明宗就是用剑,沈木梨走了系统的捷径,对剑这一法更有体会。
#沈木梨那凶手必定是越长老很熟悉以至于丝毫不设防之人。
宫远徵不可能是自己人。
#沈木梨自己人就不能是无名吗?
宫远徵一噎,说不出话来。
#沈木梨不对!
宫远徵都信了沈木梨的话,推测宫门内部有哪些月长老熟悉到不设防的人时,沈木梨这边自己反驳自己。
#沈木梨不久前执刃和少主才遇害,无锋一向不见兔子不撒鹰,这次就为一个长老,就暴露了埋藏在宫门至深的无名?
#沈木梨无名图什么?
宫远徵你是说除了无锋,还有其他势力?
#沈木梨能在宫门潜伏这么多年,让月长老对其深信不疑,无名必定是一个心思深沉,瞻前顾后的谨慎之人,应该做不出留血书这样的挑衅之举。
宫远徵如果是被人胁迫?
#沈木梨那就说通了!
两人言语间一来一合,就推测出了可怕的真相:月长老遇害的背后还有一个看不见的人。
两人顿觉背后一凉,小茉莉心惊之余还有余力感叹自己智商见长,宫远徵则像一只在草丛中有所发现的兴高采烈的大狗狗,前往角宫找他哥哥去了。
宫尚角听完两人的推论,心里已经信了有那么一个人。
宫远徵哥,我们怎么办?
宫尚角自然是要查下去的,弟弟。
宫远徵可我们一点方向都没有。
宫远徵那个无名我倒不担心,只要等他再次动手,总会露出马脚。
宫远徵可关键是那背后之人……
宫尚角先查无名。
宫远徵哥!
宫尚角我不允许他再杀人了,宫门族人的每一滴血,都不允许外人践踏。
宫尚角眼里赤红,显然是想起了十年前……
不过很快就调整了过来。
宫尚角弟弟,哥哥今天再教你一句:
宫尚角如果敌人足够强大神秘,那就不要去戳穿他。
宫尚角好比知道自己同床共枕之人是无锋的刺客,就不要当他的面去询问,找死。
宫远徵不是很喜欢这个比喻,但天生哥哥脑的小笨狗还是弱弱嘟囔回答。
宫远徵知道了,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