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今夜还是没回寝殿。
次日。
沈木梨被婢女唤醒用了早膳后来到医馆,看见一手拿着药材一手拿毛笔记录的阿徵。
看着阿徵称了点这个,又去找那位药材,木梨无聊的不行。
等到阿徵煎药,她踮起脚尖从他肩膀上探出脑袋,呼吸间能闻到阿徵身上淡淡的不容忽视的草药香。
那晚她就察觉到了,阿徵身上有一股她没有,别人身上都没有的清香。
她身上没有这种香,可能因为她的医术是系统给的,并不是她长年累月侍弄药材呆在医馆所学到的,所以她身上没有这么令人成瘾的香。
好香,还想闻。
木梨趴在阿徵背上,头埋在阿徵肩颈间,深深的像小动物般的嗅着。
远徵被身后姑娘突如其来的亲近弄得有些面红耳赤,但一想到这两日木梨的小人得志,一下子从美色中挣脱出来,这一定是沈木梨的奸计!就是为了扰我心智的!
远徵深感敌人用心歹毒,也认识到了自己原来这般禁不起诱惑,所以痛定思痛第一次把木梨赶出医馆。
木梨走后,远徵三个时辰终于……完成了往日木梨在时一个时辰的工作量,再一次被迫意识到自己的心志不坚,远徵恼羞成怒,最终没什么出息的回了寝殿。
宫远徵你白日里趴我身上做什么?
远徵先发制人。
沈木梨我好喜欢你的味道。
没想到被耿直的小随侍给制裁了,宫远徵一时间莫名产生了一种被撩拨的羞耻感,耳朵也开始发烫,想到他一下午就做了平日里一个时辰的事,就有些气急败坏。
宫远徵我看你是把我精气吸去了。
气急败坏嘴上就没个把门的,心里想什么一下子就说出来了。
沈木梨什么?唔、
木梨眼带困惑,她是花妖,不吸人精气的,阿徵搞错了。
宫远徵却伸手无情捂住小随侍的嘴巴,完全不顾小随侍的控诉,他已经耳朵滚烫了,不想听小木梨再说出一些让他脸红心跳或者恼羞成怒的话。
这晚,是两人同住以来,宫远徵第一次没搂着自己的小随侍睡觉。
第二天一早,不知道为什么,宫远徵没有带着沈木梨去医馆。而是吃过饭就相随去了角宫。
看着宫尚角一副要与弟弟详谈的样子,沈木梨本想识趣出门,可却被宫远徵拦下。
宫远徵木木,你就在屋里候着吧。
宫尚角挑眉,这是他脸上罕见的大表情了。
宫尚角【这就叫上木木了?】
想到那日为了找到此女子,自己弟弟把徵宫角宫翻了个遍,于是微微昂首,对多出来的一人视而不见。
沈木梨安静的在里面扮演一个聋子,救大命啊!这种密谋她真的不想听!沾上业障会把自己劈死的!
等那两兄弟谈完三人一起出来,发现向来冷清的角宫竟很热闹,许多婢女侍卫提着工具不知道在干嘛。
宫尚角你们在干什么。
万能角色角公子,种、种花。
沈木梨呆滞的眼神瞬间焕发光芒,她看见做饭好处的漂亮嫂嫂了。
宫尚角种花。
宫远徵种花?
同一句话,宫尚角语气淡淡听不出什么情绪,宫远徵话语里带着明显的嘲笑。
宫远徵哥她、
宫远徵话刚起了个头,看到哥哥的脸色,立马闭了嘴。
沈木梨站在宫远徵身后一点,悄悄捏住宫远徵腰间软肉,捏紧用力一旋。
沈木梨【不允洗欺负我的漂亮嫂嫂!】
宫远徵还未说出的话就这样止住了,这是沈木梨第一次这么欺负人,还以为是自己劲儿使大了,又安抚性的揉揉。
实际上的宫远徵内心:
宫远徵【庆安不是邻海吗?怎么和蜀地的女子一样的动作!】
一个动作,让宫远徵想到自己幼时记忆中自己老爹和娘亲的相处日常。
他从小就知道,男女间的关系就和比武打架一样,必须时时处在上风,否则只能像爹爹一样沦为娘亲的狗腿子,实在令他不耻!
可是一旦把记忆里爹娘的日常换成他和木木······竟不觉得爹爹怎么不齿了。
他往后待木木也会想爹爹待娘亲一样,而且他们只会比爹娘更加恩爱,一定会比爹娘恩爱的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