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沈木梨在哪里呢,她当然不是想宫远徵猜的那样离开了宫门,她此刻在商宫!
早上受到打击的小茉莉失落的本来准备找一个人少的地方把自己的根扎进土里冷静冷静独自疗伤,可能是地方选的实在是太偏了,她被迫听了两个下人的墙角。
小茉莉是正经花!才不是她想听!怪那人说的时候都没留意一下身边有没有人!
听着听着,也知道了事情的主人公是商宫大小姐宫紫商,具体内容就是整天追在一个侍卫屁股后头,不思进取不想着振兴商宫,没有一点大小姐的样子倒贴爬床云云······
木梨忍不了了,虽然她知道商宫徵宫立场不同,也清楚她这个刚入宫门的外人都能听到这样的话,那这些骂名肯定不止这一个人再说。但这些都不能支撑小茉莉视而不见!
沈木梨是谁容许你背后议论主子的!
沈木梨出声打断那人与同伴的同仇敌忾,恶狠狠的把人骂了一顿。
那两个下人估计也是没想到这么偏僻的地方都还有人,先是被吓了一跳,而后看着沈木梨衣着打扮身份不低,怕被发落,故而神情颇有些悔悟的样子,就差跪地求饶了。
这可把小茉莉整不会了。
她本以为这两人还要狡辩推脱呢,都想好该怎么应对了,结果这两人乖乖认错,她也不好按原来的法子处置了。
其实也算是一件小事,打工人嘛,谁不说说老板的坏话,可这两人不该造谣,宫紫商她见过的,开朗活力,虽然只两面之缘,但绝不是这两人口中的倒贴爬床的人。
再说不过是喜欢的人身份不对等罢了,她可是活了一百多年二十一世纪的茉莉花了,年龄差性别差什么没见过,身份差点怎么了,那侍卫一定有过人之处。
沈木梨纠结来纠结去,自己的小脑袋瓜可能做不出这种决定,可是自己还在生阿徵的气,一时也找不出出主意的人,看见这下人衣服上的花纹才灵光一闪:谁的人交给谁处置就好了,自己费什么心。
于是就跑去了商宫,这才有了宫远徵找不到人的结果。
这边呢,宫远徵已经派人把徵宫角宫里里外外找了一遍,甚至还去医馆和女客院看了一眼,虽然选亲结束新娘子们都被送出了宫门,但是万一呢。
但都毫无所获。
沈木梨不见了。
宫远徵谢绝兄长的帮助,一个人回到徵宫,沉默良久,面上毫无表情。
以她的武功,有心想逃出宫门不是什么难事,哥哥就算想帮忙,也怕一样徒劳无功。
宫远徵搞不清楚自己对于沈木梨’离开‘这件事是什么感觉。
他从来就知道没有什么是只属于他的,娘更乐意属于爹爹,哥哥也会属于他的妻子,而现在,除哥哥外唯一一个把他护在身后的人也走了。
他从来,就是一个人。
出乎意料的,并没有太多失落,反而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宫远徵想了想,像往常一样去了医馆,不言不语的走到木架前,如十几年来的每一日一样,开始研制新毒药。
他现在心情当然算不上多好,但往常钻研毒药总能让他静下心来,当今天有些反常了。
心底的烦躁阴郁像是蜘蛛结网,不停在蔓延扩张,让他本就漠然的脸更加冰冷。
宫远徵木然的在医馆研制了一天的毒药才回徵宫,站在房间内,突然想起下人说的,那晚沈木梨之所以会出现在长老院,是想同他一起吃晚饭。
看着空无一人的寝殿,宫远徵后知后觉的感到悲伤。
宫远徵这才意识自己对沈木梨的感情,才明白沈木梨对自己的重要性。
可是有什么用呢?她身手那么好,现在早在宫门之外了吧。
正悲伤掉小珍珠之际,宫远徵耳尖的听到一串铃铛声,眼前也出现了一个金灿灿的熟悉的人影。
宫远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