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木梨表现的过于明显与迫不及待,宫尚角在发现自己远徵弟弟也并未不乐意后,就把他们安排到了同一间牢房。
小茉莉虽然不知道男女感情上的事,但她知道乘胜追击,本来想在两人独处时确定一下宫远徴对自己的心意,却低估了自己倒头就睡的本事。
靠在另一边墙角的宫远徴颇有些躁动。
倒不是好学生关禁闭的那种躁动,他也算是长老院地牢的常客,毕竟犯了那么多次宫门家规,总有哥哥护不住的时候,但以往都是自己一个人,没人陪的。
而今天,看着面向墙壁不知道想什么的沈木梨,他医毒双攻,从小与各种药材相伴,所以对气味很是敏感,牢房虽大,但到底也算独处一室,他能闻到那人身上飘出的茉莉香,想道她是为了自己才进的牢房,心里便觉得躁动。
宫远徵你今天、真的是这么想的?
宫远徵我是说你闯长老院那会。
宫远徴总觉得气氛尴尬,想说点什么。他也实在想知道沈木梨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所以思来想去,还是起了这个话头。
话说出口,宫远徴就后悔了,不为别的,总感觉自己莫名弱势了。
但说出去的话又没有收回的道理,所以只能等那人的回答。却不想半天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莫不是后悔了?
宫远徴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一颗的心情,慌张、苦涩、脆弱、怀恨?
恍惚间,好像一个幼小的人影在他面前,手里握着一把角宫的匕首,告诉他‘你终将被抛弃’‘不会有人爱你’云云。
一阵微弱的鼾声传来,时间仿佛禁止,眼前的人影也消散了。
宫远徵你还真是······
宫远徴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走到沈木梨面前,凝望着她的睡颜,那一刻,他似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罢了,自己本就对她没有办法。
徵宫冷清,不过既然今年已经迎来了一位新娘,自己以后还是少往哥哥的角宫跑吧。
······
沈木梨醒的时候,她正被宫远徴背在背上,背上系着眼熟的外袍,旁边,是她讨厌的宫尚角。
宫远徵醒了就滚下来自己走。
沈木梨没醒,不下来!
几秒钟无声的对峙后,沈木梨还是没下来自己走。
沈木梨阿徵,我沉不沉?
沈木梨得意洋洋的晃着腿,手臂勾住宫远徴的脖子,威胁说:
沈木梨敢说沉就勒死你。
宫远徴叹了口气,没说什么,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从沈木梨醒了之后,宫尚角就一言不发,暗自观察两人的相处。没想到一直只依赖他对他示弱的远徵弟弟竟然会纵然这女子的胡闹,看来是真的中意不是昨晚情急之下的托词。
意识到哥哥在旁边,宫远徴收敛了一下,没有正面回答沈木梨的问题,只是不好意思的纠正道:
宫远徵不要叫我阿徵。
沈木梨你不喜欢这个称呼吗?
沈木梨下巴搁在宫远徴肩头,抻着脖子看宫远徴表情。
沈木梨可是我听别人说,对自己在乎的人要有一个专属的称呼,这样就有了羁绊,以后就不会再分离了。
沈木梨你不喜欢,那我以后就不叫了,你别生气,你生气了吗?
宫远徴看不见少女的表情,只能听出少女语气里带着点失落与委屈,心里想着这人这么在意自己,见自己不喜欢就立马改口,那自己就纵容这一次也没什么吧?
宫远徵没有、
自觉维持住了徵宫宫主的架子,宫远徴恢复正常,补充道:
宫远徵没有生气,也没有不喜欢,你,你以后就这么叫吧。
一旁的宫尚角笑而不语,远徵弟弟看不见沈木梨的表情,他这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哪有失落委屈,明明是满脸的笑意。
见远徵弟弟自以为端着架子,实则结果还是正中女子下怀,宫尚角心中喟叹,自己这远徵弟弟还真是被吃的死死的,徵宫看来会热闹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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